班长点头:“行。”岳阳还记得边景,酿跄着走到边景身边,拍拍边景的脸,想把人叫醒:“喂,景哥,醒醒,回家了。”边景快短片了,“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岳阳想把他扶起来,手脚粗糙,在碰到边景的腹部时候,边景条件反射的“呲”了一声,痛的,捂着肚子半卷起来。谢庭安排完人之后,赶紧到边景身边,问道:“怎么了?”岳阳收起自己的手,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操,我忘记他有伤了。”谢庭上前把边景扶起来,靠在怀里,闻言看向岳阳:“什么伤?”岳阳看了边景一眼,他不敢说。谢庭知道边景的脾气,给了他定心丸:“你跟我说,我不会告诉他你说的。”岳阳确定边景已经醉过去了之后才说道:“就是早上,我还看到他脸上有伤,估计是被打的,问他是谁打的,景哥不肯说。”谢庭手在边景的脸颊上抹了抹,抹到褐色的粉末,闻一闻,很快就闻出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在他妈梳妆台有不少,粉底液。一个担心被看出伤而抹粉底液的傻子。岳阳也想伸手去抹,结果手伸到一半被谢庭抓住,岳阳也喝的半醉了,谢庭怕他下手没个轻重,又弄疼边景。“别弄。”岳阳收回手,继续说道:“早上我不是又到寒溪河去派笔记吗?那边的摊贩说是昨天我们走后景哥被人打了。”谢庭眼眸寒光咋现,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问道:“谁打的?”岳阳摇摇头:“周围人说不出那混混的名字,只是听说两个人谈话可以判断景哥跟着人是认识的。”谢庭心中有数了。“我知道了。”岳阳有些担心,谢庭跟边景的关系好,听说两个人没上高中就认识的,问道:“庭哥,你要是需要我们兄弟几个随便说,干架我们还是有一手的!”谢庭眼眸眼神软化,说道:“这事不用你们,我会处理,回去吧。”岳阳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另一端架起曹伟,说道:“那庭哥,我们走了?”谢庭点点头。等人都走光之后,谢庭问靠在他肩头的边景:“能走吗?”边景睁开眼看了一下谢庭:“能。”到底是不能走,边景走了几步,扯动淤青的地方,想弯腰缓解疼痛,谢庭一把抱起他,往外走。原本就喝的差不多,被抱起来天旋地转的,边景看着天花板,虚空问了一句:“我在哪?”谢庭不回答他,下了楼就打车往他出租屋走。边景躺到新租的家里时候,还是问那一句:“我在哪?”谢庭接热水拧毛巾,给他擦拭:“在你家。”谁知边景却质疑道:“我没有家,你别骗我。”谢庭手一顿,不知接什么话,只沉默地给他擦脸。校霸什么时候干过伺候人的动作,尽管已经放轻手力了,还是弄疼了边景。边景“呲”了一声,喊:“疼啊。”谢庭不知所措,丢了毛巾,他发现喝醉了的边景软乎乎的,碰不得,捏不得,得坏。边景见温热的毛巾不给他擦了,改口道:“不疼不疼,要擦要擦。”谢庭从脸盆里重新捡起毛巾,去换一盆水,接水回来看到边景已经在脱衣服了。“”怪梦校霸呆愣地站在房间门口,进不得退不得,他自从在湛宁大学撞见市长公子哥跟他男朋友接吻之后,就知道即使是同性之间,也要设防。但边景对他完全没有防备,脱剩下最后一条衣服,朝谢庭双手张开索要:“要擦。”这跟小孩子“要抱~”没区别。谢庭心都要软化了,败给醉酒的边景,拧干毛巾继续擦拭。温水擦拭过身体之后是很舒服的,这对醉鬼来讲,温水是天堂。得寸进尺之后,边景埋在被子里,够手去脱最后一件衬衣。谢庭的目光在看到边景的腹部,那淤青黑了半个肚子,明显是被人用脚踢出来的印记,目光再次冷然。边景脱到一半,手臂酸痛,脱到最后钻不出来,在衣服里发起火来,说要撕烂这条破衣服。谢庭没办法,他跟喝醉的边景完全不能讲逻辑。帮着他脱掉衣服,准备把睡衣给他换上,却骤然看见边景手臂挡住的肋骨处一块乌黑。以为是边疆下手这么狠,伤到皮肤发黑这得是伤得多重!谢庭哄着边景把手臂拿开,醉酒的边景乖得不像话,让干嘛就干嘛,手臂挪开之后,谢庭就看到一串数字纹身。数字是设计成尖锐字体,像一把鱼骨刺一样刺在肋骨上,末尾掩入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