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又抠搜了一年,这过年时候,总得清闲又大方一些吧。
船厂又接了条客船的活计,潘金忙碌得厉害。
夜里时候,寒风一阵阵呼呼的吹来,拂过树梢,树枝摇晃,沙沙沙的作响。
今夜的月亮倒是有点亮,树影投在地上,斑驳又像鬼手,张牙舞爪的。
潘金打着手电筒,自行车蹬得很快。
远远的,瞧见自家拉着灯,潘金心中一暖。
“叮铃铃。”自行车的铃铛在院子外头响起。
趴在桌子旁写作业的潘垚一下就抬起了头,雀跃不已。
“我爸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你爸呀。”周爱红逗她。
“这是爸爸的铃声,他和我约了暗号。”潘垚跑出去找潘金,瞅见潘金,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爸。”
“哎,盘盘吃了没?”潘金领着潘垚往里走。
“没有。”潘垚摇了摇头,“我和妈等着你回来一起吃。”
“等我干嘛,自己先吃就是了。”潘金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心里甜滋滋的。
堂屋的钟表时针快指到了七。
冬日天暗得快,这个点,大家伙儿早就吃完了饭,忙完事情,再烫烫脚,差不多八点时候,大家伙就得睡了。
毕竟,这电费一度得一毛一呢。
鱼汤鲜美,潘垚还渡了些灵气到这鱼儿中,吃起来更是肉嫩汤美。潘金吃完后,还添了一份饭,将剩下的鱼汤拌进了饭里,呼呼噜噜的吃个痛快。
“好吃!”
潘垚手托着腮,看着电灯光下的潘金,心里格外的心疼。
“爸,要不咱们不干船厂的活了,瞧你,这几天忙得都憔悴了。”
“现在,我会给人看事消灾,每次也都有红包拿,要是这不够,我再去芦苇江寻一寻,再摸点河磨玉回来。”
潘金好笑,“那玉哪是这么好捡的。”
“好了好了,我就最近忙了一点,老周又打了一条船,等他的这条船打好了,厂里就没什么事了。”
潘金拒绝了潘垚的好意。
闺女可是用来疼的,哪里能让盘盘来养家?
他还年轻着呢!
说起老周,周爱红也不经感叹,“是啊,今儿那两网子下得好,你是没瞧见,网兜里都是大鱼。他家又要做一条船?那今年是没少发财了。”
潘金点头,“这还不是渔船,做的是大船。”
大船走的是大江,做的是载客的生意。
……
江风呼呼的刮,被潘金和周爱红念叨的老周就睡在船上。
江风一吹,江面水波起,大船也跟着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