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显然,有些喝多了的冯辉并没有体会到安天逸的良苦用心,甚至还有些不满地看了安天逸一眼。
“我知道。”温泽兰脸上不见怒色,在说话间隙甚至还把最后一块芥末虾球夹到纪从云碗里,低声说了句“吃这个”。
他的举动落在冯辉眼底近乎挑衅,冯辉眉头紧缩,端着酒杯的那只手上爆起青筋。
但温泽兰却好像完全看不见他的反应,有些无奈地说:“之前被医院叫去出差了,直到昨天晚上我才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冯辉语调佯装轻松,可肢体语言却是另一个极端,“温医生可以放心,昨天从云和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
温泽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片刻后也就释然了:“谢谢。但是他没有什么会让我不放心的。”
听出冯辉单方面对温泽兰的火药味儿,坐在他旁边的薛安帮忙打起了圆场:“泽兰你别介意,冯辉他喝多了就容易这样。”
“当然。”温泽兰说,“过渡饮酒伤肝,对心血管也不好,还是适度些好。”
“就是就是,等他酒醒了些我们就帮忙把这些转告给他。”张倩宁也说。
因为冯辉突然的“发酒疯”,接下来大家虽然依旧有说有笑的,可气氛却不如之前了。
几乎是吃完没多久,纪从云就起身买了单,推说温泽兰昨天才出差回来没怎么休息,就先回去了。
大家也是知道温泽兰才出差回来,冯辉之前还处处针对人家,纪从云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不好反驳,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纪从云也没去地下车库取车,想着反正时间还早就准备和温泽兰找个小公园逛逛、散散步。
“早知道今天就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纪从云长舒一口气,说。
温泽兰轻捏着纪从云的手,说:“为什么不?这家餐馆的菜味道很好,你也很喜欢。”
纪从云皱眉,没有马上开口。
“从云很受欢迎,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我也是被你吸引,从而喜欢你的其中一个。”温泽兰说,“只是我比他们更幸运。”
“我以为冯辉已经放下了。”纪从云叹了口气。他必须承认,如果昨天自己明确说明过现在的他并非单身,至少冯辉不可能和温泽兰说那些话——就像是当众挑衅似的。
温泽兰失笑:“你并没有错。从云你本来就是自由的。”
说着,温泽兰忽然站定,抬头看向夜空。
纪从云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如墨色般的夜空中,除去月亮星辰,还有闪着彩色灯光的东西飘着。
“看那边。”温泽兰低声道。
他所说的地方是一片空地,广场中间几个看着六十来岁的老人转着手里的风筝线盘,一扯一扯地控制着帮着小彩灯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