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誉身陷囹圄“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康……小广远。”谢识说了一半,又将那称呼改口了。康玉点点头,面色如常。谢识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击几下,想了想,说道:“元婴期,要有自己的主峰啊。现在天璇峰是没有峰主的,不然在华誉回来前,小广远就暂时接替大广远的工作,委任天璇峰的临时峰主吧。”康玉愣了一下,低头回复道:“掌门,可是我并没有任何管理的经验……”“那就让怡然来辅助小广远吧。”“华荣师姐吗?”“嗯。”谢识是这么说的,“怡然学过一点管理,你们俩又互相认识,合作起来会很方便。”“好,谢掌门抬爱。”康玉拱手行礼。“小广远啊。”谢识突然道。“什么事,掌门?”康玉问。谢识嘴角是亲和的笑容:“你对我不用这样严肃的,好歹,你也是我女儿的‘女婿’啊。还有,不要总像大广远一样,老是板着一张脸,这样多不好看啊。”跟姜泱,很像吗?自天枢主殿出来,康玉下意识抚上自己的面颊,她突然发觉,现在的自己脸上确实是没什么比较活跃的表情。但是,再像姜泱,也不是姜泱。也许是长时间的禁足,让聂华誉变得比较嗜睡,意识模糊间,他听见原本彻夜坐在桌前的桑潭,向床榻这边过来了。桑潭贴着聂华誉耳朵低声道:“哥哥,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这里。”聂华誉睁不开眼,也张不了嘴。桑潭也没想等聂华誉的回答,他继续道:“怕哥哥担心,所以我还是说一下,如果我没回来,哥哥就不要等我了。”“不……还是等一等吧,我想回来的第一眼,就能见到哥哥。”留下这一段意味不明的话语,轮椅的声音便转动着离去了。聂华誉的意识,也随即陷入了更深层的梦境。白玉的轮椅艰难地翻越过台阶,桑河只是向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举着酒杯同身边人言笑晏晏了起来。桑潭才落座,便有人要向他敬酒,上首的桑湖注意到了,连忙挥舞着他的胖手,口吐酒气道:“别,赵仙尊。小儿有肺病,不易饮酒。”那醉疯了的修士才浑浑噩噩地回答道:“哦哦哦,好好好,那我同桑掌门对酌一杯。”“行啊,赵仙尊。”什么无名之辈都是仙尊了。桑潭望着面前布满珍馐的案桌,心中嘲讽。突然一个线人冲入殿内,在桑河耳边贴身说了几句话。桑潭不好奇对方说了什么,因为他知道,桑河这个人是藏不住事的。果然,下一秒桑河就撑着那张肥硕的脸庞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天助我也,就在起义战争开始前一夜,狗天璇的一把手姜泱居然身死了!没有了姜泱作为主力,辰极北斗还不是手到擒来!”周围人也兴奋地附和起来。宴会气氛又升上至了一个顶点。储仙门自诩为“天下第一门派”,却用着只属于弱小平民的“起义”名号。桑潭单手支着下颚,百般聊赖。注意到对面桑河暗藏杀意的眼神,桑潭回以一个带着酒窝的笑容。看来是真的很想杀我呢。康玉坐在本属于姜泱的案桌前,心中思考着一个问题。姜泱那句“机缘”,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除开跟桑潭的合作以外,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救姜泱?但是,那办法是什么呢?先前康玉也就这个问题问过谢识了,可惜对方也对此事一无所知。康玉的手指抚过杯沿,叹息一声,第一次希望有人能快点死去。毕竟只有桑潭死了,姜泱才能重新回来。早点死掉,对姜泱,对桑潭本人都是有益的。置死地而后生,不正是桑潭想要的吗?枕梅居外的风铃突然响了,虽然明知道不应该期待,但康玉还是怀抱着是姜泱回来了的希冀。不过这希冀在看到来人是聂华荣之后,便马上消减了。聂华荣并没有注意到康玉的脸色变换,或者说,她是无心在意。康玉注意到她手里抓着信件,原以为她是给自己的,没想到信件就是昨天聂华誉寄给聂华荣的那封。康玉仔细回看,发现就是一些很稀松平常的语句,言语里都是对聂华荣本人的关心,并无任何特异之处。于是她不解地望向旁边神情严肃的聂华誉,问道:“师姐,怎么了吗?”“小师妹,我觉得有些许不对。”“哪里不对呢,师姐?”“同院的师妹觉得是我多心了,可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小师妹,你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