茛四凤眼平静无波,就瞧着对方还能扯些什么混账话。“我呐,是想着茛公子如今没去处,不如去我那儿唱唱,您也晓得我这不止做那档子生意,平日也弄些明面上的。我们这……互利互惠,凭着茛公子您的声望,相必我的生意也会更好的!当然啦,价钱绝不会低的。”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茛四心里嘲了句不要脸,开口问:“条件。”果然,那姓吴的癞□□贼笑:“茛公子人真是直爽,说话不费劲!条件是有的,不过也简单,”他摸了摸腮帮子,笑说,“您不能唱生旦净,只能唱丑。”他见茛四没吱声,又徐徐说:“我听说了,茛公子您为了生计已经跑遍了周围的大街小巷儿,单口相声还有单戏都说了唱了,就连刚儿不也您自己说了为了讨饭吃跑到了这种阴邪掉阳寿的地上,谋个白伶人唱,所以我这点要求应是算不上过分,况且我亦是不逼您为良作娼也非干事儿不给工钱,您也没理由拒绝我是吧?”是吧,是吧,是吧。这吴□□问的无辜,一句句精心算计好了,看似处处为他着想实则招招为己------多半是听了剧院漏出来的风声,托那位瞿少爷的福。这吴□□估计就是高堂再度青衣谪角4五月廿四正值着立夏,小麦刚好长熟,懒散的大中午只听得百米开外麦田里收割机的嘈杂“轰隆”声,叫人心烦意乱睡不得安稳觉。单薄的木头门也被拍“轰隆”作响,整得活像白日打雷见了鬼。“茛老弟!在家么?是我啊,我吴能!在家啊?开个门嘞!”门外头吴□□嘴里嘀嘀咕咕,把从头上摘下来的草帽扇得风儿呼呼。“来了!”茛四有气没力喊了一声,心道原来是他。省心了,没事儿了。他自打进了吴□□手下,这风言风语就没少传过。他曾一度怀疑过是否是这个老匹夫干得混账事。也不对,毕竟他现在也怀疑着呢。风言风语的内容呢,大概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