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烟虽早有猜测,但这会儿还是满脸激动,手一撑桌子,差点把茶杯撞翻。“慕儿,你真不愧是我见过的女子里最……”蒋飞烟眼珠转了转,“最豪杰的”。苏慕叶扶额,这是什么形容?蒋飞烟拉着苏慕叶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是叶景然先下的手,还是你看上他了,使了一番计策,然后……”苏慕叶苦笑不得,“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蒋飞烟兴奋地搓了搓手,“慕儿,你可以啊,把长辈勾到手了还这么淡定,叶景然私下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喊你……”苏慕叶赶紧捂住蒋飞烟的嘴巴,满脸通红,“我才没有勾他呢,你别瞎说”。蒋飞烟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了苏慕叶好几遍,“当时我还说,到底谁可以成为你四舅妈,没想到慕儿你胆子那么大,为了爱情连礼教也不在乎”。苏慕叶柳眉微蹙,“我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他现在过继到叶元钦名下了,关系更远了”。蒋飞烟点点头,“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叶景然老谋深算啊,当初答应过继肯定就是为了娶你”。苏慕叶挠了挠头,是吗?但当时她只当他是长辈,一点没往那上面想。蒋飞烟连喝了好几口茉莉茶,情绪还是没有平复,“怪不得当时你和我解释他不是不举,我还以为叶景然威胁你了,如今看来你当然知道了”。蒋飞烟凑到苏慕叶面前,“慕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快和我说说”。苏慕叶原本沉浸在叶景然去秦西打仗,暂时回不来的悲伤中,被蒋飞烟这么一闹,心情轻松了不少,“我以为你会生气呢,毕竟当初我和你说他不是良人”。“这怎么会”,蒋飞烟笑语盈盈,“霍为挺好的,至少很听我话”。苏慕叶便问了问蒋飞烟在霍府的生活,蒋飞烟性子直爽,便不再追问叶景然的事,反而给苏慕叶传授起了驭夫之术来。回去后还给苏慕叶送来了几本书,苏慕叶看着那书,不禁失笑,她倒是想派上用场,可惜叶景然短时间内回不来。窗外大雪纷飞,寒冬凛冽,苏慕叶坐在窗边,低头看着那未来得及送出去的平安符,希望叶景然能平安归来。时间飞逝,秦西的镇压之战竟打了整整一年,终于在苏慕叶看着漫天雪花间的点点红梅,脸上有了笑意,轻轻折了几枝,打算带回去插瓶。苏慕叶精心挑选着红梅,没有留意自己越走越偏僻,正要折梅,忽然听到一阵调笑声。“这么久都不来寻我,你是不是瞧上旁的女子了”,女子声音娇娇媚媚,似含无限春意。接着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怎么可能,不是你娘看你看得紧吗,我今日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趁你娘在后面摆宴,让那丫鬟给你通风报信”。接着便是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苏慕叶折梅的动作一停,这冰天雪地的,竟有人在这花园里私会?苏慕叶朝西边走了几步,发现假山后还有一个简陋的屋子,是给之前伺弄花草的婆子住的,后来那婆子失足掉进了水里,这屋子便空了下来。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响,苏慕叶一时进退两难,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告诉自己只看一眼,待知道是谁了,就立刻离去。苏慕叶走进假山,从西侧的石缝间隙往那屋子里看去,只见一男子身着蓝色长袍,揽着那女子正在亲她后颈,那女子笑着转头,与那男子说了两句。苏慕叶杏眼圆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那女子两颊绯红,身姿如柳,身上的裙衫微微凌乱,肌肤雪白,看那眉眼竟是叶含笑。苏慕叶惊讶地连退两步,叶含笑虽然平日里娇蛮了些,怎么会糊涂与男子在花园里私会。叶含笑浑然不知屋外有人,双手揽上那男子的肩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男子一听,立刻将她转身放到榻上,自顾自地开始解开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