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沉讨了个没趣,搓搓下巴,又坐了回去:“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怪?”
他口里的第二个是沈野,前两天赵苒的母亲出院,沈野在医院门口站了半天,在赵苒推着她母亲出来的时候转身走了。
这周末要板报评比,梁晓莹原本还愁找不着人画,孟夏一回来,问题迎刃而解。
午休的时候,孟夏踩着凳子画板报。
黑板挺高,她抱着一盒彩色粉笔,吃力地踮着脚。
不少吃完午饭的同学围过来看。
周烬抱着篮球走进来时,正好看见她被一群人围着。
她穿着中规中矩的蓝白校服,衣袖挽起一截,露出一段雪白手腕。
一堆明晃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周烬沉着脸,手里的篮球往人堆一砸。
“都看什么呢?”
二班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看他脸色不善,纷纷散了。
周烬把篮球往角落一踢,翘着腿坐在桌上。
孟夏的后颈被一道目光直勾勾地刺着。
她画完一朵花,转过头:“你看我干什么?”
不让别人看,他一个人看,简直霸道不讲理。
“谁看你?”
周烬撇开头,抬手捂住眼睛。
蔺沉从外边回来,看到这一幕,没忍住说了句卧槽。
烬哥哪儿有过这么幼稚的时候。
孟夏没法跟他交流,转过去接着画。
这半个月里,两人像是憋着股劲,她不来,他一句没问。
周烬从兜里摸出火机按着玩,火苗蹭地蹿上来。
蔺沉原本想借周烬的英语作业抄,觉察到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又讷讷坐回去。
周烬哼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揪住孟夏的衣摆。
孟夏在椅子上站得不稳,扶着黑板:“你疯了?”
周烬把衣摆一截一截往手里攥,她被他扯得后仰。
他是疯了。
下一瞬,孟夏被扯得往后倒,惊呼一声,撞进少年结实的胸膛。
他冷笑:“你厉害。”
说不见人影就不见人影,走得比谁都干脆。
孟夏抬起眼睛瞪他。
黑白分明的杏眼,清澈,干净,让人想要溺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