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岫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朝容悃回了个平辈间的屈膝礼:“二哥。”容彦有样学样,站起来向容悃鞠了个躬:“彦儿见过二伯!”容彰从来听容彦的,见状也学着鞠躬:“彰儿见过二伯!”只剩容祈愣那骑虎难下,他的哥哥和弟弟都行礼喊人了,他若无动于衷,会显得他很失礼。他犹豫了一下,缓缓起身鞠躬:“祈儿见过……二伯。”说完又觉得尴尬,毕竟在今天之前,他对容悃还是喊爹的。容悃也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对,是二伯了,祈儿真聪明。”族老用手指敲敲桌子:“来了还不赶紧坐下,都在等你开饭,你还拿起乔来了。”容悃不以为意的笑笑:“族老哪的话,侯府弟妹说的算,这开不开饭,还不是弟妹一句话的事儿?和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奚云岫挑眉,哟,内涵她?会来这么晚,怕不是也有在背地里,花时间听夏元桑编排她的缘故。看来这一家人包括夏文君在内,非常的团结,对她以侯府主人自居,拿走侯府掌家权,都感到非常不满呢。真是厚脸皮,还小心眼!侯府是容忱挣下的,和容悃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家人也明白,从表面的名义上,他们和侯府沾不上边,争不到侯府的什么东西,所以就暗搓搓的使绊子。可是,不服她掌管侯府?不服就憋着!奚云岫笑着应道:“二哥说的是这个理,开不开饭,主人家说的算,可客人不到齐就开饭,那就是我这个主人家失礼了,我哪敢不等二哥啊。”你既说开不开饭,她说的算,那她就应着,再告诉你,等你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你是客人,她得有礼貌。“不过二哥到了,怎么不见二嫂和其他子侄们?人到齐了,才好上菜。”容悃一噎,只能被迫认下自己暂住侯府‘客人’的身份,不高兴地道:“祯儿晌午玩得一身脏,元桑给祯儿换衣服呢,就快到了。”“那先上菜吧,等饭菜上齐了,二嫂也该领着孩子到了。”奚云岫立即吩咐人上菜。容悃到的就晚,不光容彦肚子饿了,族老也等的饥肠辘辘,注意力全在丫鬟呈上的饭菜上。等夏元桑怀里抱着容祯,催促着跟在后面的,大嫂的女儿容妙婧、容悃的庶子容礼,一起进饭堂,给族老请安的时候,族老直接不耐烦的挥手免礼,叫他们赶紧落座。他们刚坐稳,族老便动了筷子,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夏元桑。长辈动筷就是开宴的信号,奚云岫更不会搭理夏元桑,紧随其后的,给身边的三小只布菜,小声询问三小只:()嫁进侯府当寡妇,夫君回来后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