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易铮跟我说学长想去买花,是想要什么样子呢,我对附近的花店还算了解。”陈问凝将头发别到耳后,整个人显得干练清爽。“哦,是这样,今天是我一位很尊重的人的忌日,前不久知道他生前喜欢花,我就想给他栽一株。”说到正事,许斟脸上难得严肃。易铮知道关于s的事情,很直男地拍了拍许斟肩膀以表安慰……另一边,手机平放在桌面上,三人的对话声从中传出,商祈眼神风雨欲来。很好。跟别的男人女人单独出去吃饭,还要亲手去给别人……栽花?金丝镜片遮下一小片冰冷的光,商祈整个人藏匿于黑暗中,他仿佛换了个人,神情冷漠到极致,盯着照片的目光时而阴鸷时而温柔。机械腕表按规律走动,齿轮咬合,发出轻微到几不可闻的震颤声。“我要关于s的全部信息……”……许斟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周围这一片都被他包了下来,清清冷冷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名字那栏只刻了一个字母“s”,下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荣誉。今天其实并不是“s”的忌日,许斟连他哪天去世在哪离开都不知道,这里也没有埋葬任何东西,只是个空坟。他将意外事故发生的那天设为忌日,每年的这段时间来这里祭拜一下,不仅是祭拜以生命拯救自己的尊重前辈,也是来这里让自己冷静反思。如果不是当年的自己太过轻率……许斟一直在这里沉默着坐到了天完全黑透才顺着山路独自往下走。商祈开着手电上来的时候,整个墓园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时候,他的手机闪了两下,光束熄灭。手机没电了。阴风阵阵刮过,整齐的石碑无声矗立,树影被黑夜赋予更多神秘未知的恐惧。商祈一眼就看见了s坟前的那朵小白花,五片花瓣柔韧舒展,细长的茎秆在风中瑟缩,惹人怜爱。平静的双眸泛起嫉妒的火焰,商祈缓缓蹲下,指尖轻抚娇嫩的花瓣,下一刻手腕一转,生生将整株花连根拔起。花叶揉碎的汁液从指缝流出,商祈眸中风浪愈盛。“嘿!”墓碑后探出一颗脑袋,许斟举着手电筒,递给商祈一把镰刀:“直接用手拔草多脏啊!”我想当你男朋友“喏,这个给你。”许斟把镰刀塞到商祈手里,跟着他一起蹲下,“你怎么来了?还这么巧,知道我打算给s先生除除草。”“我刚刚本来都想走了,到门口看见有两把镰刀,我才想起来正好拔个草,天都这么黑了,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许斟每叭叭一句,商祈的脸就黑上一分。——我是今年最火的疯批攻!不是来这里给什么该死的s拔坟前草的!“你不是怕黑吗?怎么还大晚上一个人出来乱跑,也不开手电。”许斟把自己的手电筒塞给他,将周围一小片杂草都清扫干净,只留了墓碑旁边的一小棵。商祈眸光似剑,一下瞄准了那株小草。“你看它干嘛?”许斟拍拍手上的土,把商祈拉起来,说:“这是兰草,代表君子高尚的品德,怎么样,好看吗?我刚种上。”商祈死死紧盯,如果目光能化作实质,整个山头怕是都得被烧了。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周围更是安静到荒凉诡异,许斟自己倒是不害怕,他担心商祈,就想赶紧回去:“走吧,剩下的明天我找别人来清理。”商祈反手扣住许斟手腕,拦腰把他圈进怀里。许斟吓一跳,脚尖勉强点在地面上,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商祈怀中,若有若无的气息将他包裹住,强行占据全部感官。不知道商祈从什么时候起力气变得这么大了,单手就能轻松把他抱起来。“干嘛。”被强势的男性气场环绕,许斟略显无措,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商祈一旦展现出他身上那种属于成年男子的压迫感,许斟就会不自觉紧张,甚至带着一丝不自知的羞耻。长久以来,商祈在许斟面前一直以温顺弟弟的形象存在,所以只要他撕掉那层伪善的皮囊,将赤|裸|裸的男人本性暴|露,许斟就不得不正视他。“哥哥。”商祈从后贴着许斟耳朵,微凉的唇蹭过他耳后脆弱敏|感的皮肤,循着热源往下到衣领。许斟一阵紧张,手指无力攥起。“我喜欢你啊,哥哥。”商祈声音微哑,压抑着喷薄叫嚣的悸动。从身高、体型到力量、地位、权势,商祈早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漂亮了,此时他亲昵的吻落在许斟右颈至锁骨的整片肌肤上,夜风飒飒,许斟仿若一半置身烈火岩浆一半身处隆冬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