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荼却猛地出手,扯着楼岸的衣服下摆一拉,将人拽了过来。
楼岸闪避不及,被他拽得身子前倾,眼看着就要与姒荼撞个满怀,只得先伸出了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某个突然作妖的人。
谁料某人毫无自觉,甚至还凑上前在楼岸的脖颈边嗅了嗅。
楼岸额角跳了跳,轻轻把人推开:“没洗澡呢,别乱闻。”
姒荼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像是发现了秘密般笑的眉眼弯弯:“男朋友?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他自顾自分析起来:“前两天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最近似乎一直在跟我保持距离。”
他磨了磨牙控诉:“你都不抱我了。”
“也不亲我了。”
“刚才在球场上,我还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跟平常不太一样。”
不再是清冽好闻的香味,而是变得厚重起来,极具侵略性。
他光是闻着,腿就有些发软。
楼岸在心底叹了口气,平常,若只是亲亲抱抱,他暂且还控制得住自己某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但易感期一到,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做个正人君子。
毕竟alpha的骨子里,对伴侣充斥着可怕的占有欲,易感期的到来,会把这种欲念无限放大。
这两天,他光是看着他,心中便难以抑制地冒出了许多念头。
恐怖的念头。
楼岸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姒荼的发顶,缓声道:“嗯,是到易感期了。”
“不过没什么,我现在去洗澡,稍后打支抑制剂便好了。”
姒荼蹭蹭他的掌心,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撒娇:“那我们一起洗吧。”
楼岸呼吸瞬间顿住。
片刻后,他的眸色渐深,看着自己身下一脸毫无所觉的某人,在心里轻声道:
不知死活。
楼岸伸手捏住了姒荼的脖颈,将他的脸不容置疑地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楼岸的眼尾撩起格外好看的弧度,眸中的情绪不再隐藏。
良久,他轻声开口:“茶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勾引。
后面两字被他的轻笑所取代,但不妨碍姒荼明白他的意思。
楼岸指尖划过姒荼的喉结,调子带着些漫不经心,但说出的话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宝贝,听话,别找操。”
姒荼的耳根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红。
就在楼岸准备将自己那个看起来快要熟透了的男朋友放开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勾上了他的下衣摆,轻轻扯了扯。
姒荼别开眼睛,小声道:“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买好的东西。”
楼岸呼吸一滞。
又听他继续道:“我还是,很想和你……一起洗澡。”
他在认真的邀请他。
楼岸心中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他的喉结滚了滚,看着眼前人因为扬起而露出的脖颈,觉得齿尖微微发痒。
姒荼说完,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