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的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她父母的死讯告诉了她。
她一口气没上来就昏了过去!
醒来她只是哭,哭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她滴水没进!
这三天三夜只有她的姨陪着她、安慰她!
她太虚了,是她的姨为她煮了碗打卤面,端来亲手喂她吃了下去。
也就是这碗面,使她再次昏了过去!
这一昏迷就是几天!
醒来,她已经被人给卖到了小涛茶社。
而卖她的正是她的那个亲姨。
而她家的果园,也就顺理成章地归了她的那个姨。
云儿听着她的哭诉,陪着她掉了许多的眼泪。
末了,云儿一拍山杏的肩膀:“放心,你这仇,姐姐给你报!”
山杏摇了摇头:“算了,她毕竟是我的姨呀!”
云儿看着她,叹了口气:“唉,好心不一定会得好报呵,走着看吧!”
送走云儿,龙宇新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的,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云儿了,她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回到龙腾,没想到一个让他既爱又恨的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泪眼婆娑的正等着他,不用猜,大家都能知道,她就是薛晴。
见他进屋,薛晴站了起来,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龙总,请您饶恕我吧!”说着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他本来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想撵走她,让她这么一哭,他竟软软地瘫坐到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薛晴哭着说:“我有罪,我害过你,可我是实在没办法呀,他们把我妈妈抓了起来,逼着我引你上钩呵!本来我早该来找你,可妈妈还在他们手里,再说我也没脸来见你!现在听说你和若云妹妹结了婚,我才厚着脸皮来见你!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你们的股票上升是杨怀顺他们搞的鬼,你千万要小心点!”
龙宇新浑身一震,虽然他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可从薛晴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心惊不已。
龙宇新忙走上前把薛晴扶了起来:“快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了!”
薛晴坐到了他的对面,一面擦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面说:“我不叫薛晴,我是泰丰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杨婉玉,百浪的杨怀顺是我的亲叔叔!”
听到这,他不禁身子又是一震:“她竟是本市排名第十的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她怎么会被人控制呢?”
杨婉玉接着说:“九年前我叔叔杨怀顺从日本东京大学毕业回来了,因为我们国人对小鬼子没什么好印象,他找了几个月的工作也没地方要他,他就哭着喊着要让我父亲公司帮他一把。父亲就拨款一个亿建起了百浪服装公司,派我母亲当了总经理,让他在公司里当了个副总经理。谁知道,没两年,我父亲在百浪就被架空了,公司的事都瞒着我父亲。六年前不知道父亲突然得了什么病,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哪都难受,可大夫又检查不出什么病,我叔叔就亲自陪着我的父亲和母亲到东京去治病。谁想到,去了才几天,他们竟捧着父亲的骨灰盒回来了。幸亏父亲临走时把泰丰交到了我的手里,但百浪就继续由母亲和杨怀顺来打点了。就在前四个月,我突然找不到了妈妈,我去问杨怀顺,他却说人被他关起来了,今后百浪就是他的了。他逼我跟你交往,逼我把你的情况提供给他,要不然他就杀了我的妈妈。”
“你知道,我现在就剩下妈妈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妈妈,所以我就……”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我对不起你,我差点害了你,可我没想到他们会杀你!那天当我知道了他的计划,我就赶忙给你打了电话,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他们给打昏了,他们就一直关着我。他们逼我再来找你,逼我交出泰丰!我死也没答应,我知道他们的欲望是没止境的,只要我不答应,他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本来我还担心妈妈的安危,可我突然从看守那里无意听到,妈妈竟是因为和他生了个男孩,躲在一个别墅里和杨秃子过日子呐。我这时才知道,是这一对狗男女害死了爸爸!我也才下决心跑出那个地狱。今天,我就是趁着他们疏忽跑出来的!实在对不起,是我让你几乎陷进灭顶之灾,我……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得走了,泰丰那边得马上稳住,我怕他们的黑手会插进去!”
说着她泪如雨下,她明显地比以前瘦多了,红肿的眼睛下多了一些黑影,连也格外的苍白,看来她确实遇到了难处。
龙宇新的心震颤了,怎么会这样?为了金钱竟都不顾兄弟姊妹的手足之情呐?难道这就是今天的人性?
她扭头朝外走去,刚走了两步,身子晃了晃,突然倒在门旁的地上,脸苍白得吓人,他忙走过去,把她抱上了沙发。
龙宇新摸着她的脉息:咦,怎么这么乱?而且微弱得很。
唔,经脉都被人作了手脚,几个地方都被什么给堵塞了,幸亏他及时赶回来,要不然她就会因经脉崩断而死在龙腾的。
到时百浪找上门来,他们可就什么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