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局部麻醉,手术进行得很快。
只是在胸部插入一根皮管,皮管连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通过负压吸出胸腔里的空气,使肺叶张开。
直到手术结束,我才发现手术只是在上身,我的裤子再没有脱过。
出手术室的时候,我四下寻找,再没有看到那双眼睛。
我躺在推车上,义工把我送回病房,在我身旁多了一个玻璃瓶。
我被推进了另一栋楼的二楼病房,那是宽敞的单人房间,朝南。
病床摇起一定的角度,我斜靠在床上,皮管从我胸口延伸到床下的玻璃瓶。
刚掖好被子,一个满脸红光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主任医师和护士长尾随在后。
“手术很成功,杨局长来过电话了,我是院长。”原来我父亲还是知道了。
“我们这里的病房是为老干部准备的,条件还是可以的。”
他扭头问护士长:“看护安排了吗?”
护士长忙说:“安排了,安排了!”
说着对门外叫到:“花婷婷!”门口很不情愿地走进来一个护士,原来就是手术室的那个小美女。
“不错,不错!”院长转过头对我说:“杨公子,你手术后行动不方便,我们安排了一个看护照顾你。”
我心中一喜,转尔又冷冷的说:“这样的待遇,住院费够吗?”
院长的眼神转向护士长,护士长看着院长,连声说:“够了,够了,杨公子刚才已经给了1000块。”“如果用药上有问题,跟我办公室刘秘书说一下。
杨公子要好好调养,知道吗?“
院长发话了。
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知道,我们会处理的。”主任医师慎重地说。
“那杨公子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院长又扭头对花婷婷说:“小花,杨公子刚动了手术,你就在房间里照顾,晚上搬张床,就睡在这个房间里值班。”
花婷婷皱了一下眉头:“要值夜班啊!”院长脸一下板了起来,眉头紧皱。
“没问题的,杨公子一个人,需要人照顾吗!快去买点生活用品和吃的东西。”
护士长一边推着花婷婷,眼神尴尬地看著院长。
院长的脸这才缓和下来,笑着对我说:“哈哈,现在的年轻人自由散漫。哈哈,您好好休息。”说着,急步走出房门。
那说话的口气,俨然把我当成了老干部。
门外隐隐传来院长对着护士长低低地训斥声……
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在我病床对面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