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甲:“不过即使你是坏女人,我也站在你这边。”
朋友这两个字眼,就是为同流合污而生的。
韩宁笑得开怀:“就算我是坏女人,你也爱我。”
洛小甲非常肯定地点头。
但是谢程一呢?这对于他来说,是很难的,所以韩宁跟他说,我不够格。
韩宁说,看清我吧,看清朝秦暮楚,左顾右盼的我,看清我。
再爱上我。
从谢程一出现时,洛小甲就觉得格格不入,怎么形容呢,他是停在高级百货大楼外的,破旧的丰田凯美瑞,他是精美西点店里,用异国好原料堆砌出的普通吐司,王言洲金玉其外,表面看起来相称有余,内里到底不配,可谢程一呢?韩宁喜欢,但洛小甲觉得,他也不算相配。
“总之,恭喜伯爵家的女儿终于舍弃了骑士精神,不再救助沦落下层的异国王子,也离开讨人厌的任性国王。干杯!”
“改行成大编剧了?看来洛大小姐脑补了一出西方中世纪背景的大戏。”
洛小甲利落地根据韩组长的指挥找到她要的资料文件,接着贪心的韩组长又要她把什么必不可少,轻易买不到的护肤品沙龙香也一块打包了,越说越多,柜里衣服也被扯出来两件,看着洛小甲越来越臭的脸色,韩宁哄了两句好话,说辛苦宝宝了,衣服就算了等自己去青岛买吧。洛小甲觉得这个暗示意味太明确,叹了一口气,往她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备注:购物费以及,找男人的钱。
一百公里外的韩宁在沙发上手舞足蹈,觉得自己真是人生赢家。
东西收好之后,洛小甲推门出去,这两个人居然还在,只不过他们已经收拾好了混乱的自己,又重归人模狗样。
甚至还主动的,绅士的,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洛小姐,您好,”王言洲点头问好,如果不看眼角的血迹和逐渐明显的淤青,好像刚刚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洛老先生身体怎么样?好久没有拜访……”
“王言洲,这里没有韩宁也没有旁人,你没有必要对我展现你那虚情假意的应酬,反之,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保持礼貌,”洛小甲懒得听他废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圈子里,我本来以为你还算个好人,才由你和韩宁交往那么多年,没想到你和其他男人一样的烂,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你真觉得韩宁缺钱吗,缺爱吗,还是缺性生活?工作上的人脉她是薄弱了一点,那也仅仅是因为你背靠王家,又多吃了几年饭占了先机而已,这份时间差经验差不应该是你威逼利诱她的锚点。凭什么你想如何就如何,当时跟张家亲近的是你,背弃张家的也是你,和韩宁说要订婚的是你,在韩宁家门口装模作样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言洲被说得脸色惨白,他讷讷无言,双唇轻颤:“抱歉,我只是想补偿她……”
“好啊,你要补偿她什么,就像我刚才说得,你觉得她缺什么,如果是男人的话,我也能给她介绍和你条件一样好的,她身边缺失的位置,难道只能靠你补偿?”
谢程一闻言眼睛里窜起两抹亮光,王言洲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谢程一一眼,他不行,难道谢程一就可以补偿,他要什么没什么,他更不行!王言洲早就做好了决定,要对韩宁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更好一点儿,为她拓路,做她后盾,可洛小甲一语点醒梦中人,韩宁自身就很闪亮,又有洛小甲在身侧,何愁难认识到更好的人?
谢程一挤上前,“洛小姐,请问韩宁去哪儿了?我,我想跟她聊聊。”
洛小姐准备按电梯下键的手一顿,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诚恳的谢程一,那模样好似在说,光记得骂王言洲,倒是落下你了。
“谢程一,你说这句话迟不迟?我记得,你初叁还是高一,哪年来着,好像跟什么女同学打得火热。”
“我没有!”他急忙否认,老天作证,那真是个误会,他要是知道韩宁一直在他身后,他绝对会对其他一切女性冷脸相待,但时光不能倒退。
“就算那个时候是个误会,那在会馆碰见,总是事实。”洛小甲表情太冷,甚至带着一点点戏谑,她到底和王言洲是同个层次的人,在这方面,免不了轻蔑,“就算你艰难,就算你情有可原,就算你在纸醉金迷里仍旧保持了童贞,但你能否认,你没哄别人喝过酒吗,你没被别人摸过手吗?不得不承认,古屿会馆的小伙子们是有几分姿色,但你想配得上韩宁,最好抛了那个身份再努力几年吧。”
谢程一也沉默下来。
她的手终于落在了电梯按钮上,洛小甲背过身。
王言洲声音艰难,终于问了重点,“她不是今天从S市飞青岛吗?她今天还回来吗?”
“通往青岛的航班并非只有S市有,韩宁已经离开了,并且,她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所以请你们离开,如果你们执意要对着她家大门睹物思人,我不介意叫保安,或者警察。”
看到她手里打包好的一些东西,谢程一明白了洛小甲前来为何,连忙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洛小姐,这是我给韩宁烤的点心,能麻烦你转交吗?”
因为韩宁对谢程一的珍重,洛小甲对他的态度没有像对王言洲那般自始至终的冷,只是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份透明包装下的酥脆点心,提醒道:“我想你该看看你的饼干,你们刚才打架的时候,好像已经把它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