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点晕,你送我回东望吧?”
虽然小王总用的是回这个字,但是他可是有一段时间没在东望住了。昌锐大厦旁边的六星级酒店的顶层套房成了这位先生的临时住所,东望的居所更是一场凉透了的空壳,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变,可他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总觉得一个翻身,韩宁就能落在他的臂弯里。但没有,企图做的梦还没合眼就醒了。
“现在吗?”
“嗯。”
韩宁没吭声,王言洲主动凑上去搂着她,将烫人的脸颊埋在她的颈侧,具现化了自己的渴求,“把花带上,插回咱家的花瓶里。”
时隔几日,他又说出来了,拐弯抹角地让她回去。
没有得到回应,王言洲搂紧了,更深地摩挲着,将热度全拂到韩宁的肌肤上。
“王言洲。”
韩宁很少喊王言洲的全名,更多的时候,是学长、小王总、言洲,这次这么全须全尾地喊了俨然带着严肃庄严的意味,她有事要说,可王言洲还浑然不觉,沉浸在韩宁久违的关心里。
他昏沉地厉害,无意识地展露着柔软的脖颈,也是有企图地贴近。
她挣开,退后两步,视线落在那束花上。
“情人也分明面上和背地里的,如果小王总找的是前者,我想我可能做不到。”韩宁还是那副调调,又好像带了一点冰冷的变化,王言洲不明白哪里出现了问题,眼里的疑问逐渐加深。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内容有点生硬,韩宁顿了顿,故作轻快地说,“多谢小王总抬爱,给我一个送您回家的机会,但是我心理还没有强大到这种地步,你看,现在大家还在上班呢,被人看见我们这么出去,保不准议论纷纷。这也是我找您的主要原因,你说这花,还有你身边人的态度,都让咱们明面上的界限模糊了,主要还是考虑到您,您都要订婚了不是,这样多影响您的形象……”
明面上他们是小王总和韩组长,理应不该有太多太多的交集。
况且,谁家的情人不是藏着掖着的,就王言洲这儿的,他非不嫌事大,闹得花枝招展的。
韩宁咬着嘴唇,索性挑明白了,“您就算我又当又立吧,背地里怎么依着你都行,但面上能收敛些,成吗?”
王言洲生病了,脑子也成浆糊了,跟没反应过来似的,“情人?”
他重复了一遍,韩宁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不然呢?你身边还有合适的,做这些亲密举动的位置给我吗?”韩宁对他散出来的低气压感到莫名其妙,眼珠子滴溜一转,犹豫地说道,“open
relationship?”
王言洲像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言,突然退后一步,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一只手捂住嘴,垂头咳嗽起来,肩膀簌簌地颤,从轻声到撕心裂肺,咳得眼尾由白转红,洇出了生理性的泪珠。
韩宁有些不忍,往杯子里添了一些热水送过去,王言洲没接,只是一瞬不瞬地,紧紧地盯住她。
“我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以前?”韩宁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男女朋友?”
他不置可否。
韩宁当他默认,只觉得荒谬,感情小王总才是又当又立的那一个?
她笑了,“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