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仅是撸铁狂热爱好者,对肌肉塑形颇有见解,而且就连性格也很相似,聊什么都搭得来,掉梗都能被立马接住。
“嚯,买什么呢?这么多。”
傅时禹走到桥底,一眼就望见板车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货物。
林海走过去,揭下粘在箱子上的手写清单,“一些日用品,小咪的猫粮、茶馆的椅子不是都不够吗?还有后街的娴姐之前说,茶馆里要是有什么,呃、拼积木的玩具桌子给小孩子玩就好了……”
“哟这么上心啊,到底是小礼的茶馆,还是你的茶馆?”
傅时禹揶揄一笑,指着码头边那一排渔船,“送我们两艘船好了,把茶馆盘给你。”
“想得美。”
林海拉起板车往桥上走。
没一会儿,他又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在后面扶着货箱的傅时禹。
“对了禹哥,那个住宿的客人怎么样?什么来头?来岛上做什么的?”
出于领地意识,林海一通询问。
傅时禹装傻道:“好像是来做什么调研的,其他就不知道了。”
“调研?”林海边嘀咕着边往前走,“最近没听到风声啊……”
傅时禹没有接话,只想靠沉默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之后他们装好货,小皮卡在土路上又晃悠悠地爬上坡。
鸥鸟盘旋在车边,像是认主一样,一直追随他们到茶馆门口。
白季礼下车后,进茶馆里拿了块酥饼扔在门口,然后就坐在台阶上,一边撸着翘起尾巴黏在他脚边的三花猫,一边撑着下巴看海鸥扑到地面啄食酥饼。
“少爷,您挪挪屁股呗。”
林海抱着箱子走上台阶,明明眼前有一人可过的空间,但他非要去招惹人家,抬脚轻轻碰了碰白季礼的膝盖。
白季礼瞪了林海一眼,随后抱起猫走到旁边。
傅时禹刚好也抱着箱子从门前走过,便揶揄了他一句,“小礼,再这样下去,岛上的鸟都要被你喂得胖到飞不起来了。”
白季礼垂眼摸着猫,不管不顾道:“那就留在这里,我养着它们。”
林海一听,扔下手里的箱子,笑道:“哟,伺候一个你都已经累得够呛了,还要伺候一群胖鸟?”
“我要你伺候了吗?”
白季礼皱起眉,放下怀里的猫,对它指着林海,“小咪,去挠他,他坏。”
“嘿我哪儿坏了?活不都我替你干了吗?”
林海蹲下身,摸着向他慢悠悠走来的猫。
虽然话是抱怨的话,可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不满。
“那不是看你乐意干就给你干呗。”
对待这个多年的好友,白季礼也是说得任性。
自从来到海岛后,白季礼变得自由散漫了很多,好像做什么都不再如履薄冰,终于拥有归宿和依靠。
而岛上的长辈们也都很宠爱离家多年又归乡的少年。
他们从未过问重逢时他身上新添的疮疤,一心只想去治愈他、接纳他,将失去亲人的他当作自家人一样。
有时候,林海会在茶馆里数落那些阿公阿婆,说他们没半年就把小礼宠坏了,这么娇纵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前街的阿香说,那就找会宠小礼的媳妇啊。
然后,借着阿香的话,阿婆阿嫂们就开始给小礼介绍对象,但介绍没几句就又被林海全推了回去。
林海说他还没对象呢,小礼急什么。
他这话一出,围在茶馆里的阿婆阿嫂就开始倒追着数落他了。
看他们这样热热闹闹的,傅时禹觉得非常好。
回到海岛,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