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决完自家呆狐狸的人生大事,白芷总算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下半截。
虽说那日她在须弥空间里告诫过涂山月姻缘之事万不可强求,但作为母亲她还是想给小狐狸求个保证。
“怀江,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一件事吗?”她问。
阴怀江思索半晌,仍是没猜出白芷的心思,索性佯装记不得。
白芷抿了抿唇,牵起涂山月的手,步子坚定:“你说过让阿月陪着你,现在还作不作数?”
原来是这样,阴怀江这下明了,这是在寻他一句答案呢。
他知涂山月的情意,更明白自己的心意,既然涂山月坦坦荡荡,那他又何须忸怩作态。
阴怀江朝白芷伸出手,坦然一笑:“当然作数。”
末了,觉得不够又补了句:“往后我便是他的亲人,上天入地我都和他在一起。”
情人?
白芷眼瞳微震,心里默默佩服,他还是那么敢讲。
白芷将涂山月的手交给阴怀江,脸上笑着,眼角却有些湿润,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的手再一次交握,十指相缠永不分离。
“好了,”白芷出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旖旎,偏头抹了下润湿的眼角,再回身又成了潇洒的模样,“那些情情爱爱你们日后自己去痴缠,今日我还有些别的话要说。
“你想与我们说李莫萧吗?”阴怀江猜测。
“没错,”白芷点点头,似乎陷入回忆里,“当年我遭李莫萧暗中算计,又逢门中人背后作乱,这才翻到了那老毒物的阴沟里,我拼死将妖珠散化融入阿月的骨血,侥幸保下了阿月的命。”
“这么些年,我留着一缕残魂藏在李莫萧的如意里,就是料到终有一日李莫萧就算使出千番诡计也必定会将阿月吞进去。”
“他以为他打了个好算盘,以为这样就能炼化阿月得到赤魂珠,真是痴人做梦、愚不可及。”
白芷说到这,忍不住大笑起来,眼神轻蔑:“赤魂珠,这种好东西我能留给他?”
“赤魂珠?”这是涂山月第一次听说。
“嗯,”阴怀江转头看他,“当年白芷陨落后,虽然明面上大家和和气气,但暗地里就没有哪门哪派没用点阴诡手段去搜寻那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