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票都定下了,陈邵风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有了新的猎艳对象。
那天陈邵风本来是在酒吧里跟朋友聚会,前面的卡座起了冲突,混乱之间有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撞到陈邵风身上,求陈邵风救救他。
男人大抵都幻想过英雄救美的情节,陈邵风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扑到他怀里的少年长得实在貌美,细看五官轮廓居然和楚音有三分相似,美人花容失色总归惹人怜爱,陈邵风护住了少年。
一经了解才得知是在酒吧里打工的少年不堪三番两次被客人骚扰,这才奋起反抗。
少年的身世堪称凄凉,父亲重病,母亲早逝,底下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高中都没毕业就出来养家糊口了。
男人的救风尘情节是刻在骨子里的,陈邵风不仅替他解了围,还对他抛出橄榄枝,只要少年跟了自己,他愿意养着对方。
对他感激不已的少年一番心理挣扎后,同意了,第二天晚上就跟陈邵风去开了房。
在楚音那里屡屡碰到软钉子的陈邵风望着身下跟妻子长相有几分相似却对他百依百顺的少年,心中很是满足。
少年笑起来跟楚音更像了——这几天楚音总是愁眉苦脸,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把他带到开发区两个月,指不定蔫巴成什么样。
陈邵风回了趟家,楚音果然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见了丈夫也不知道讨好,被推倒在床上只是僵硬地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陈邵风突然觉得无趣,拍拍楚音的脸,让楚音不用跟着他去度假开发区了,“看着你这样,我倒胃口。”
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楚音的心砰砰跳了两下,睁开眼,看见丈夫带着怒色的面庞,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一丝欣喜。
陈邵风很讨厌楚音的无动于衷,他未必有多喜欢楚音,却要求楚音爱他忠于他。
他很清楚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楚音一直恨着他,藏得再好,恨意偶尔也会从角落里泄露出来,近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曲意迎合下是抹不开的勉强。
陈邵风捏住妻子的两颊,“这些天给我摆了多少脸色,听到不用跟着我去,心里很开心吧。”
楚音胸膛微微起伏,很慢地摇了摇脑袋。
陈邵风将他木然的表情看在眼里,气从心气,手摸到落在床上的皮带,握住,缠绕。
楚音脸色煞白地喊了声老公。
甩开的皮带在空气里发出咻的抽动声,这声讨好在尖锐的惊叫变了调。
楚音胸口剧痛,虾一样地佝起了身体,脸上终于不再是漠然,而是掩盖不住的痛苦。
陈邵风没想真的伤了他,收了力度,只一下就丢了皮带,起身道:“自找的。”
楚音痛得眼前发黑,陈邵风走了好久他都没缓过来。
等痛劲过去一些,他低头一看,一道深红不偏不倚打在难以言喻之地,从左胸口蔓延到小腹,火烧火燎的疼。
他尝试触碰,太阳穴猛地跳动两下,生理性泪水流了出来。
虽然在哭,身体也痛,但他却很开心,只要不用跟陈邵风去开发区,再挨十下都是值得的。
他忍着痛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司立鹤。
司立鹤的电话打了过来,楚音犹豫了两秒深吸一口气才接听,结果司立鹤瞬间就听出他语气的不对。
“你在哭?”
楚音怔了下,抽气,“没有。”
司立鹤默然半晌,恭喜楚音可以留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