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淮把带血的匕首递给他,交代道:“把这个给传话的人,说要想救余安,今晚子时带着云初念到城东观音庙交换,如若云初念受伤或者耍炸,余安必死无疑。”
江义接过匕首,回道:“好的大公子。”
他又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余安,问道:“那要不要给他医治,一直在流血。”
慕秋淮瞥了一眼余安的伤口,冷声道:“流一点血死不了,既然事情是由他引起的,就该由他来承受后果。”
江义点头:“那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慕秋淮出了房间,回了一趟将军府,他调动3了三万兵将,指挥他们火速赶去东城做埋伏。
——
云初念一直在房间里安静地坐着,没人过来,也没人给她送水。
她心里很忐忑,她很担心慕秋凉,担心他和那些人打斗的时候受伤。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云初念突然听到一阵哭喊声,听声音着有点像云简。
云初念急忙走到门前,拍了拍房门,问守在门外的人:“请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云简在哭喊?”
屋外没有人回答,云初念又问了一声。
屋外有个人回道:“不必理会,她每天都是如此,应该是伤口疼的受不了了。”
云初念回想云简胳膊上的伤口,心里一阵揪痛,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能不能带她去看看大夫,她伤的真的很严重,我身上有银子,你们行行好,帮帮她。”
门外二人听了这话只是冷笑:“别菩萨心肠了,你都自身难保,还管她做什么?再说了我们也不能擅离职守。”
云初念忙道:“大哥,要不这样,我给你们银子,你们其中一个人买点伤药过来,我会一点医术,我来帮她止疼,她总是这样又哭又喊,也影响你们。”
她说着,掏出身上的所有银子和银票,数了数,道:“我这里的银票和银子加起来有一百多两,你们全都拿去,抓药也就花十几两银子,其余的,两位大哥留着当酒钱。”
屋外二人一听一百多两银子,有点心动。
“大哥,我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逃不了的,我就是心疼她,并没有其他想法,求求两位大哥了。”云初念又求道。
那二人琢磨了一会,打开了房门,其中一个把手伸到云初念面前:“把银子拿来吧!我去给她买药。”
云初念急忙把银钱全都放到了他手中,感谢道:“多谢两位大哥了,我现在能不能去看看她?你们放心,我不会逃跑。”
那二人拿到银子,放松了一些警惕,其中一个去抓药,另一个把云初念带到云简的房间里。
云初念一进屋就看到云简正蹲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打颤。
云初念跑上前,关心道:“云简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胳膊疼,你忍着点,我让他们去给你买药了。”
云简抬起头,看向她,双眼通红,满脸泪水,恳求道:“妹妹,求求你了,你去找三王爷好不好,告诉他当初是你冒充了我的名字,那天看到他杀人的并不是我而是你。”
云初念不明白她为何还是这样说,她明明就不认识三王爷。
但是看着云简痛苦的样子,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思忖了片刻,道:“姐姐,我真的对此事一无所有,不然这样,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了解了情况,帮你分析分析该如何向他解释。”
云初念体会不到云简身上的疼痛,但是看着她汗流不止的样子,浑身都跟着疼,无论以前她们有什么过节,但是眼睁睁看着她这样还是有些不忍心,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许云简也是受害者。
也许云简知晓所有经过。
云简缓着气,过了好一会才道:“我所知道的并不多,也是这些年被追杀时陆陆续续打听到的。听说三王爷有位夫人,乃是前太傅大人的女儿,她不仅是余安的生母,也是慕王妃的孪生姐姐,当年因为争夺皇位,三王爷和慕亲王貌合神离,私下里都在用手段想至对方于死地。”
“那时候你父亲和三王爷走得非常近,再加上三王爷非常喜欢你父亲做的瓷器,于是就经常约你父亲外出喝茶饮酒,那时候两家走的近,你父亲也会带你去,慕王妃和三王妃又是亲姐妹,慕王妃也偶尔带着慕秋凉过去一起游玩。”
“这些,也是娘亲告诉我的,那时候大家相处的非常融洽,可是有一次,三王爷约了大家到山间小院里玩,中途你父亲因为要事离开,离开前他把你留给了三王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