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姐姐。”她轻轻叫了一声,“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需不需要我帮你?”
毕竟是自己的堂姐,看到伤情这么严重的她,云初念还是非常心疼的。
虽然当年自己也有很大的委屈,但是割腕放血的人是老祖宗,并不是云简。
现在云简不仅没有死,还和余安有着扯不清楚的关系,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云简把她抓到这里来,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在摸清状况之前定然不能起争执。
云初念表现的非常友善,有些出乎云简的意料,许是站的久了身上还有伤,云简走到桌前坐下,说起话来也是虚弱无力,她开门见山地道:“绑你来就是为了救余安,如果慕秋凉在乎你的话,就让他拿余安来交换。”
余安?
云初念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好像自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余安,说起来她和余安还有过婚约,就算后来皇上又重新赐了婚,余安也不该一声不响地消失不见。
云初念疑惑地看着云简,只听她继续道:“余安现在在慕秋凉的手里,他们已经放出消息,只要他肯放了余安,他们就放了你,你放心,他们不会伤害你,不过,你我之间的旧账我想与你算一算。”
他们?还有谁?
“云初念。”云简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和眼神比之前冷了许多,“我成为现在这幅样子,你有很大的责任,你说,你要如何弥补我?”
云初念曾与云简生活过一段时间,非常了解她的性格,她是一个非常冷漠且自私的人,即便你拿心去捂她也很难捂热。
曾经娘亲待她视如己出,但她却能因为一顿饭或者一件衣服不满意就对娘亲横眉怒目,甚至放火烧了闺房。
她也是一个爱记仇又睚眦必报的人,现在她提起旧账,让人很难不紧张。
云初念解释:“云简姐,那次的事情不是我的错,当时是你推了我一把,我撞到就窑炉才酿成了大祸。”
说起这事,云初念也有委屈,她掀开左边的袖子,把手腕上的伤疤给她看:“你看看这个口子,这是为了救你才落下的,当时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曾祖母找了一个医师医治你,那医师说需要给你喂血才能救活,那时候,曾祖母为了救你,让人按着我,在我手腕上生生割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她接了我半盆子的血为你医治,当时我差点因此丧命。云简姐,我为你受到的伤害感到心痛,但是,我也没有错呀!”
是的,她并没有错,云简心知肚明。
但是云简依旧冷笑道:“那时候我还小,只是想与你闹着玩,谁知道炉门是不是你故意打开的。”
她怎么会故意,当时她推的那么突然,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简摆明了有意刁难,云初念不愿与她讨论这些,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了。
她看了一眼房门,道:“云简姐,我现在回去找慕秋凉,若是余安真的在他那里,我就让他放了余安。”
云初念说完就快步往门外走,但是云简又怎能让她轻易走掉,云初念房门还没有踏出去,只见两个拿刀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云初念吓得急忙后退了几步,只听云简道:“在余安平安回来之前,你出不了这个房间。”
云初念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壮着胆子走到云简跟前,对她道:“好,只要云简姐不为难我,我就在这里安静地等着,不过云简姐,你胳膊上的伤需要尽快治疗,云嵘认识一位医术高强的医师,我让他帮你去请医师好不好?你现在住在哪里?缺不缺银子?我让云嵘给你送些过来。”
云简听了这话,抬头去看云初念,瞧着她担忧且急切的眼神,冷笑道:“云初念,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和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以前你们是如何对待我的?只因我无父无母就可以瞧不起我,随意对待我?”
云初念感到冤枉,她道:“云简姐,你不要这样说,我娘亲养了你那么多年,一直待你不薄,你的所有吃穿用度从来都和我们一样,并且我们其他兄弟姐妹也一直都很尊重你,云简姐为何会觉得我们对你不好呢?”
站在云初念一家的立场,他们本就没有义务去赡养云简,但是为何赡养了还要被她这样说。
云简依旧冷哼:“真的就一样吗?云媮和我一样都寄宿你们二院,为何她就可以像亲生孩子一样被对待?”
云媮?她在吃云媮的醋?
云初念解释道:“但是云简姐,云媮确实是我们的亲生姐姐呀!她是我父亲嫡妻生的,自然是我们的亲姐姐。”
“亲姐姐?”云简蓦地站起了身,“你确定你们真的有亲属关系?当初我可听说她是你父亲从外面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