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的手被慕秋凉紧紧攥着,一张脸依旧通红,方才差一点就冲动了。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和慕秋凉相拥的时候会那么的熟悉,甚至与他亲吻时,脑海里一直闪现的是他们洞房花烛夜的画面,这样会让她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慕秋凉摸了摸自己的脸,发觉滚烫不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是头一次羞的成这样,冷静下来以后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又把她当做了前世的妻子。
自重生以后,两种记忆总是混淆,有时候让他分不清那些时候是现世,哪些时候是前世。
“对不起。”他把云初念扯进怀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
云初念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急切的呼吸声,轻笑道:“道什么歉,冲动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是余安强人所难,怎能怪得了你。”
她说着,撤出他的怀抱,把余安戴在她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取下来,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慕秋凉看去,不仅惊问:“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云初念把白玉镯子放到他手中,回道:“这是余安今日送给我的,和你大哥那日送给我的一模一样,那时候我已经把镯子还给你大哥了,但是不知为何,余安手中还有一个,也不知这个是不是你娘亲那一个,如果不是,说明这样的镯子不止一个。余安说,这镯子可能是他娘亲留给他的,他自幼就带在身上。”
慕秋凉拿着镯子仔细看了看,心中满是疑惑,娘亲那个白玉镯子是婚嫁带来的,意义非凡。
上次大哥拿着镯子送给云初念的时候,他还因为娘亲偏心生了很久的气。
只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余安怎么会有?
“还有。”云初念犹豫了一会,终是告诉了他:“昨日在表哥家中,我还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是一个素白的帕子。”云初念道,“我听表哥说,那是你娘亲送给我舅舅的。”
“你舅舅?周凌?”
慕秋凉认得她的舅舅,前世他攻打皇城时,正是有周凌父子的帮助他才得以获胜。
周凌和娘亲的事情他以前听说过一些,算不上大事。
云初念点头道:“这事一开始我还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方才听江义说找到了那对母女,我觉得说出来或许有一些帮助,其实舅舅的那个帕子和你手中那个刺绣古怪的帕子是一样的。”
“一样的?”慕秋凉不免惊讶,“也绣着奇怪的花纹吗?”
云初念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绣,我看材质和颜色一模一样,若那帕子真是你娘亲送给我舅舅的,起码也有二十几年了。”
慕秋凉从衣袖中掏出那方奇怪的帕子,把帕子和白玉镯子放在一起,仔细看了看,心头猛然一惊。
难道这一切都和他的娘亲有关?
回想那日青婶说的话,说她是他的奶娘,若她真是他的奶娘,那她定然是在亲王府里生活过的,也定然接触过他的娘亲。
慕秋凉在心中琢磨一番,对云初念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可能关系到余安的身世,我现在去见一见那对母女,你在家等我。”
云初念抓住她的手,问他:“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经过慕秋凉那日的描述,云初念对那个叫姚简的女子极其好奇,那日娘亲说,云简去世前曾被人带走过,她猜想这位烧伤双臂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她的堂姐云简。
慕秋凉没有犹豫,点头道:“好,我带你一起去。”
二人出了房间,江义看到他们,急忙上前道:“公子,探子说是从一个荒废的尼姑庵里找到的,梁齐先过去了,马车我也备好了,您快些过去看看。”
慕秋凉应了一声,拉着云初念就往院外走,他们刚走到院门前,东院里的王管家突然跑了过来,喊道:“小姐,老祖宗叫您。”
云初念闻声停下,问王管家:“曾祖母找我何事?”
王管家笑回道:“回小姐,老祖宗说,要与小姐商议宫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