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要求皇上给我们赐婚。”云初念瞬间感觉不妙。
“赐婚?”玲月吃惊道:“难道这是关于赐婚的圣旨?”
云初念整个人都麻了,若真是赐婚,她决然不能接下这道圣旨,只要她接了,那她就必须和余安成婚。
她怎么可能和余安成婚。
“玲月姐姐。”云初念生了一个主意,说:“你快去回禀,就说我不在府上,接不了圣旨,然后再让人速度去亲王府找慕秋凉。”
玲月有些担忧:“小姐,欺君可是大罪。”
云初念抓了一件外衣穿在身上,回道:“现在只能拖着了,你先去找慕秋凉,我从后门出去。”
玲月紧连忙点头,快速帮她把衣衫系好。
云初念扯了一个面纱戴在脸上,出了闺房一路向书房走去,走在回廊里,能看到有几个小丫鬟匆匆往院中跑,应该是去听旨的。
云初念到了书房,把房门关上,来到书房的一个画架前,挪动了上面一幅画,只听一声响,画架开始往一旁挪动,很快画架后面就出现了一个小木门。
这道门可以通往云府后门,原本这间书房是云初念父亲的书房,他在此留了一个小门是为了方便出府,后来云初念做了书房以后就把这道门留了下来。
她出了这道小门,穿过一片花丛,直接到了云府后门。
看守后门的小厮看到她,行了礼,还未看出面纱下人是哪位小姐,就被塞了一锭银子。
“别告诉任何人。”云初念嘱咐他。
小厮在云府当值多年,单听声音便认出了是云初念,主子的事情他不便多问,他收下银子,回道:“小姐放心,我什么也未看到。”
云初念出了云府,一路快步来到街上,然后花钱找了一辆马车,让人把她送到了外祖父家里。
舅母王芹一听她来了,亲自出门迎接她。
王芹是周延恒的母亲,年纪和云初念的母亲差不多,人长得漂亮又很精明,对云初念也十分热情。
她拉着云初念的手进了前堂,碰巧舅舅周凌也在家。
周凌见到云初念过来,既惊讶又激动,起身迎道:“念儿怎么来了?”
云初念给他行礼道:“舅舅好,我外出办事路过这里看看舅舅和舅母,只是来得匆忙,未带礼物。”
王芹拉着她坐下,笑道:“傻丫头,来自己家还带什么礼物,见外不是,我一会让厨子去准备饭菜,今个你一定要留下用饭。”
云初念感谢道:“多谢舅母,那我今日就留下来了。”
她看了一圈,问道:“表哥呢?不在家吗?”
说起周延恒,舅舅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舅母看了一眼周凌,叹气道:“在家呢!这不被他父亲关到后院里抄诗经去了。”
云初念忙问:“表哥又犯了什么错?他不是刚平乱有功回来吗?”
周凌冷哼一声,道:“那兔崽子,仗着自己平乱有功,竟然想向皇上请命迎娶映烟公主,自己什么德行不清楚,他哪里来的脸去打公主的主意。”
平日里周延恒不务正业喝喝花酒也就算了,现在贼心大到竟然惦记起公主来,周凌怎么能让他这般胡闹。
周凌对周延恒一向严厉,只要犯了错,不是挨打就是抄经书,王芹虽然心疼儿子,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儿子不争气呢!
王芹轻叹了口气,对云初念道:“念儿,恒儿已经关在后院大半天了,要不……”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周凌,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实在不想让老爷一直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云初念明白了舅母的意思,对周凌道:“舅舅,念儿许久没见表哥了,能不能去看看他?”
云初念难得来一次,周凌也不好驳她的面子,看了一眼王芹道:“夫人带念儿去瞧瞧吧!告诉那兔崽子,别以为念儿来了就可以逃过一劫,今日抄不完,明日继续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