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言往屋里走,江芮拦住他,拿着扇子点着他胸口:“云素言,你去听听,二院里现在在干什么,你三院里又在干什么。”
云素言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她会提到二院,自从二哥去世以后,江芮已经很久没有针对过二院了。
“他们又怎么你了?”云素言无奈问道。
江芮指着隔壁二院,气愤道:“你闺女的好事全被二院里给抢了,你说我怎么了。”
云素言叹气道:“不就是个国瓷师,那是人家云媮有这个本事才做的上。”
江芮“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闺女不行,比不了云媮?”
云素言愁眉苦脸:“我哪是这个意思,这事过去了,你别再闹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江芮手里的扇子摇的猛,“你去看看,人家二院里现在在干什么。”
“干什么?”云素言扭头往隔壁二院瞧了一眼,依稀听到老祖宗的笑声,他问道:“祖母去二院了?”
江芮重重叹了口:“慕秋淮将军要来府上提亲,今个云初念与慕将军见面了,这不,祖母他们在二院里庆祝呢!”
云素言皱眉问:“你是说慕秋淮看上了初念那丫头?”
江芮没好气的“哼”了声,感觉一身火气无处宣泄,于是逮着云素言继续骂道:“自己闺女不管不问,就知道管外面那小蹄子的种,云素言,要不是念及孩子,我早就与你和离了。”
云素言见她又提此事,冷哼道:“还不是你不许我纳妾,孩子那么小,我不得多去关照些。”
江芮拿着扇子在他胸口使劲戳了几下,咬牙道:“我告诉你云素言,你最好把那小兔崽子给我藏严实,若是被我逮到,我活剥了他。”
云素言被她戳的胸口疼,骂道:“泼妇,你要敢动他,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你赶你赶!”
二人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云灵一看爹娘又吵了起来,急忙跑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云竹正在屋里画瓷器,听到吵闹声皱紧了眉头,虽然对这种吵闹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今日她却格外地烦躁。
她手里的壶胚画了一半,毛笔的笔尖还沾着青料,一向被夸手稳的她,在笔尖挨到壶胚的那一刻却抖的厉害。
随着门前的吵骂声,她手中的壶胚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站起身,扔下手中毛笔,走到门前,冲着吵闹不休的父母怒喝道:“你们够了,能不能别再吵了?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
一向文静的云竹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红扑扑的脸颊上尽是细密汗珠。
江芮和云素言均是愣住。
云竹冷冷望着他们二人,心里的委屈和怒火瞬间燃烧了起来,她质问娘亲:“你这样喋喋不休的有什么用?天底下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嫁不了就不嫁了,何必要揪着不放?这么大嗓门在院子里嚷嚷生怕别人听不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闺女有多么没用?”
江芮被云竹说的哑口无言。
“还有你。”云竹看向呆愣住的父亲,冷笑道:“既然外边的东西那么香,你还回家来做什么?”
在云竹眼里,这个整日不着家的父亲,对她来说早已可有可无。
云竹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夫妻二人被云竹骂的一言不发,他们还是头一次见闺女说这么多难听的话。
云竹回了房间,望着地上碎裂的瓷胚心情更加糟糕,她走上前,一脚一脚踩在碎裂的瓷胚上,把瓷胚全部碾得粉碎。
她有些不明白,云初念为何同意这门婚事,据她了解,云初念不是一个轻易成婚的人,更不会贪图对方权位而成婚。
他们今日才见了一面,云初念怎么就答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