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道侣?普通朋友?还是相见数面的陌生人?
最后她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
“他在隔壁。”
“多谢。”
系统正百无聊赖地坐着,突然脑袋被什麽东西敲了一下,一看周围又什麽都没有。他呆了一下,灵光一闪,跑到贺锦君所在的屋子。
系统嘴里叫着锦君,奔过去坐在床边想握她的手。贺锦君把手抽出来,换了个位置,说你没事就好,重新躺回去盯着床幔。
一时间,三人相对无言。
气氛古怪,莫名的尴尬缭绕贺锦君周身,她躺了一会,眼见南思安和系统都围着她,不说话,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像是要和她这样到天荒地老。
经脉依旧在疼痛,尖锐得仿佛要刺破身体,穿过皮肉,把血红色的细小管道延伸到空气里,她轻轻吸了口气,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呆会。”
说完,她闭上了眼。
房间里响起两种迥然不同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她的身侧。门轻微地与门框碰撞一下,然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南思安和系统是走了,可贺锦君并未因此静心。杂乱纷扰的思绪在脑海里跃动,过往翩跹浮沉,她心里莫名惆怅。
正在此时,屋外有人靠近。
那人先是大步走来,走进小院,靠近她的房间门时脚步一顿,犹豫起来,徘徊,来回踱步。
是涂平湖。
她收回神识,无视了他,把心思放在修複经脉上。第一根断裂的经脉接好后,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涂平湖问:“我能进来吗?”
贺锦君:“不能。”
“……”
涂平湖心想还好我没问能不能和你说话。
他老老实实站门口,没迈进一步,隔着门板对贺锦君说话,语气诚恳真挚:“我来是向你赔礼道歉的。对不起,之前我误会你,对你态度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你怎麽会这样想?”贺锦君声音里有明显的讶异,是真没觉得他给她委屈受的语气。
涂平湖还没来得及感动于她的宽宏大量,就又听得她说:“你让我受过的最大委屈,就是在我打你的时候要把你眼睛蒙着。”
过了好久,涂平湖才找回声音,从嗓子里艰难挤出一句:“……居然是你!”
贺锦君讶异更深,“你没猜出来是我?”
门外传来重重一声,似乎是涂平湖在锤墙,然后他的气息远去了。
涂平湖之后来探望贺锦君的人是李破浪和李乘风,还带了礼品放下。贺锦君盯着那些,无端联想看望生病人的景点三样:鲜花牛奶水果。
李破浪难掩憔悴,相比上次贺锦君见她,精气神都没了一半,看起来老了几岁。
三个人的对话客客气气,起初的对话全是些大同小异的寒暄问候,贺锦君问起柳湖现状,李破浪说:“人修全都已撤走,如今魔修占领了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