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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车内的烟雾呛的阮宁咳嗽起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晕过去了。
轻薄的笑自背后响起,男人深吸了口烟,嗓音是荒唐后的低哑慵懒,“怎么,你的小男朋友没帮你练练体力,这么会儿就不行了?”
阮宁充耳不闻,从他身上下去,起身时,秀气的眉微蹙。
她拾起被丢的七零八落的衣物套在身上,刚一转身下巴就被被捏过。
“你是在给我脸色看么?”
阮宁垂下眼,“我快结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能捏碎她下巴的力道痛得她闷哼了一声,与狠戾的动作不符的是听似宠溺的笑,“别使性子,你知道的,惹我生气对你没好处。”
阮宁鼓起勇气的跟他对视,“小叔不让我结婚,是要娶我么?”
气氛凝滞,车内还残存着迷醉的味道,可男人那双眼却透着冰凉薄情。
他用那种轻慢的嗓音反问,“娶你,你觉得可能么?”
阮宁呼吸微窒。
他是季老爷子看好的继承人,在京城呼风唤雨的季五爷。
而她则是季家人口中上不得台面的拖油瓶,跟她妈妈一样低微下贱。
更不要说从辈分上,她还要叫他一声小叔。
一旦被季家人知道她跟季厉臣搅在了一起,她不被季老夫人浸猪笼都算是好的。
闭了闭眼,眨掉泪光的同时,也眨灭了心头仅剩的希翼,“不可能。”
“知道不可能还问?傻不傻。”
刺心的话,竟能被他诉出几分宠溺。
阮宁避开他抚她脸的手,“既然你不娶我,那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别人。”
季厉臣的耐心被她三番两次的忤逆耗尽,沉下来的脸少了风流,只剩下了上位者的迫人。
“阮宁,你当时爬上我床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两年前,她母亲连婉仪因为打碎了季老夫人的古董花瓶,被老夫人罚跪在季家祠堂,不吃不喝整整两天。
季如海出差她联系不上,季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这个外人。
她跪到了季厉臣面前,“小叔,求求你,只要你能把妈妈带出来,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彼时的阮宁刚刚满19岁,活像是刚露头的花骨朵,鲜嫩的面庞盛着一汪子眼泪,露水似的晶莹。
季厉臣放肆的欣赏着这一副美景,英俊的脸凑近她的耳畔,“你觉得,你能报答我什么?你有什么?”
她听不懂成年人间的暗示,懵懂的眼神能勾起人最原始的贪念。
以为被拒绝,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我什么都没有。”
“不。”季厉臣目光顺着她领口往下点了点,“你有。”
饶是阮宁再迟钝,她也明白了季厉臣的意思,她被惊的节节倒退。
“你…你是我小叔叔,我们怎么能。。。。。。”
受到惊吓的脸比泪眼婆娑更加勾人,季厉臣的笑不似她往日看到的高高在上,处处都透着骇人的邪肆。
指腹接了她一滴泪捻了捻,“这么漂亮的小侄女,不沾沾多可惜。”
阮宁当场被吓得落荒而逃,季厉臣毫无意外。
他这样说,只是想吓住她,让她别再来烦他。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她就不着寸缕的爬上了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