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要道歉,他还可以原谅。
在霍言自己注意不到的地方,底线一低再低。
可那人带回了话:“顾先生说他没什么好说的,要说的昨天已经当面与少爷说完了。”
气得霍言直接将桌面上的文件一扫而空,庄婉芸进来,蹲下来帮他收拾文件:“你气什么,伤的都是自己,我早就想说了,放出去又怎样。”
“你懂什么?”霍言找到了出气筒,语气不善。
庄婉芸没有理会霍言咄咄逼人的态度,依旧温柔贤惠:“你既然认为自己这里最好,天底下找不到了,把他放出去吃吃苦头不就行了。”
庄婉芸虽然是这么说,但又有股莫名的阴阳怪气,听着就仿佛是在刻意赶顾渝走。
于是霍言不接话,直接对人吩咐道:“这几天什么吃的都别送过去,什么时候愿意改口了再告诉我。”
他不承认顾渝所说的一切,也不愿意去反驳,只要让说出这番话的人改变自己的观点就好了。
那佣人都是这段时间与顾渝相处不错的,听到这话都犯了难,立马道:“可是,顾先生是有胃病的,不能饿着。”
“那又怎样,疼了更好,疼了才知道错,胃病是什么会致死的绝症吗?”霍言看了对方一眼,眼神里尽是威胁,“你们谁敢偷偷给他送吃的,就给我滚。”
佣人不敢多言,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庄婉芸挑眉,忽然问道:“要是我与你唱反调,你也要把我关起来不给饭吃吗?”
霍言没说话,可满脸都写着:你在发什么疯。
可庄婉芸却像得到了什么莫大的安慰,她甜甜地笑起来,俯身拥住了霍言:“我知道我对你而言是不一样的,你只是在意我庄|家人的身份对不对,等我们结婚了就不是了,如果你想要庄氏,作为陪嫁都给你。”
女人眼里是汹涌的爱意,言语诚挚,似乎为了爱可以奋不顾身。霍言被这热烈的爱意灼伤,满眼嫌恶地推开了对方,而后立马转动轮椅离开。
身后的女人似有点失落,声音幽幽:“我们是要做夫妻的人啊,有时候分什么你我呢。”
……
“霍言说不给你吃饭。”杉木的味道如同一片连绵的雪山松原,静谧沉稳,微微浮动便叫人如坠其中。
系统轻轻揉着顾渝的太阳穴,手法熟稔,语气低沉,不至于扰了此刻的安静。
“这味道好闻,你们系统还有这些讲究吗?”顾渝并不在乎霍言的话,他抬手扯住了系统的衣领,迫使对方低下头来与自己对视,“你为什么不问我?”
这几日系统与顾渝的交流都比较少,以前系统总是在旁边提醒个不停,忽然没了顾渝有些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