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宁只当是顾渝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心中还有一些悸动,而完全忽略掉了,从开始到现在,顾渝语气中未曾改变的命令式的语气。
负责开车的钱珲看了后视镜一眼,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
他对老板和苏家小少爷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按照娱乐八卦上来讲,他们是金主与金丝雀,可是,顾渝明显要有钱的多;亦或者说,他们之间是情人关系,钱珲却只在苏怀宁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对于的情绪。
至于他老板顾渝,一如既往冷漠,生人勿进的模样。
汽车即将驶入青石砖铺就的街道,顾渝取出了一根黑色的绸带,不等苏怀宁同意地缠绕住了对方的眼:“乖乖的,我带你进去。”
黑暗让人不安,苏怀宁下意识想要去抓住顾渝的手,却总是错过,只能揪住顾渝的一部分衣摆,他看不到,顾渝实际上的躲避。
钱珲将车停好后,目送顾渝就那么带着苏怀宁离开,最后自己开车离开。
失明会放大其他的触觉,苏怀宁能听到淙淙流水,也能闻到青草绿树的气息,空气里还有一股几乎与现代社会脱离开来的桐油的味道,所触之处,是木制墙壁,桐油略微粘手,沾染了似乎就弄不去。
步入阴凉的环境,眼上的绸带被拆礼物似的解下,下一刻,冰凉而细小的物件被扣在了脚腕上,苏怀宁低头,发现是一根金色的链子。
顾渝笑着起身:“
金色显白,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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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进来的时候就被合上,屋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线来自于那一扇繁复的花窗,光从雕刻中的缝隙里悄悄钻进来,又将房内的人和事包裹在黑暗里。
地上有一道明与暗的交界线,像极了脚上突然被拷上的锁链。
“你做什么?给我解开?”苏怀宁抬腿去踢开锁链,却发现这金锁链格外地长,在偌大的房间内,从床脚出发到他的脚踝为止,足够走进浴室和更衣室,就是走不出这房门。
苏怀宁冲到床边去用|力扯,试图将这细小的金链子给扯断,可任凭他怎么用|力,金链子都岿然不动,而翻遍房内的抽屉和柜子,任何尖锐锋利的物品都不存在。
别说是小巧的水果刀,花瓶花盆都没有,洗漱用品全都是塑料的。
苏怀宁颓然坐在地上,因为他疯狂地举动,脚踝被镣铐勒出了一圈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刺眼夺目,这一刻,他像是笼中鸟室中花,被真实地困在了这个房间里。
顾渝就坐在床对面的实木椅子上,桌面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茶,他小口小口品着今年的新茶,空山新雨后般的苦涩清甜在口腔流转,就那么看着苏怀宁发疯。
等对方脑热过了,终于回过头来看他,从脸上,又落到手上的茶杯上。
这是陶瓷的。
顾渝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哂笑一声,将手下的杯托给丢了出去:“继续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