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以为在问他,正色回答:“可能是花的品质不好,要换家店吗小姐?”
“啊,不用,”庄婉芸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可能我残废的未婚夫不喜欢我的花吧,毕竟他也不喜欢我呀,要怎么努力才能得到对方喜欢呢。”
这回司机不敢搭话了,默默注视着路面状况。
“我总是一片好心,怎么都不领情。”庄婉芸翻动手机备忘录,全是方才顾渝跟她说的东西,看了很久,终究是退出界面。
她这未婚夫,还真难搞。呶呶嘴,一条信息弹出来。
[找到了,很干净。]
啊,果然陈薇这么多年都没找过,一想到那天的对话,真是特别有趣,可惜陈薇并不愿意多待一会儿。
[按照之前的来。]点击发送。
又另外拨通一个电话:“给我按照霍言的身高定制一张轮椅和一副拐杖,他应该站不起来了,我给他送个贴心的,一定能时时刻刻记得我。”
……
“腿还是有机会好的,加上一些康复训练,并非完全就站不起来。”医生一边斟酌用词,一边脑门冒汗,在陈薇面前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堂堂霍氏的继承人,怎么能够是一个瘸子?还要不要见人了,以后在谁面前都矮一头,何况是被绑架,结果凶手还没有一点下落,听说霍家在那废弃工厂周围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也难怪陈薇的脸色这么差。
医生走之后,陈薇冷眼看向霍言:“你自己选的好路。”
哪条道不走,走无人区,而霍言对此闭口不谈。
在原著谁会关心这件事?受伤的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瘸了还是跛了无伤大雅,不过是加重了虐心程度。
“一条腿,就让你这么慌?”霍言坐着,语气冷硬。
他们母子关系愈发不好,每次都对上都是互相攻击,没什么好话。
霍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也在洗|脑自己,他还不太能接受整治的结果,怎么也想不到一次怒火,尽然让自己承担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可是没腿怎么了,霍氏不还在他的手里,他是独生子不是吗?只要他没死,谁抢得走?
“我慌?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慌,”陈薇也不避讳顾渝,她并不觉得对方是什么威胁,“你最好祈祷没什么事,否则你真以为自己身上流着的血能有多值钱?”
“是我的就是我的,霍氏在我手中这么多年,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霍言回敬。
陈薇笑了:“怎么算是你的,霍景恒是死了还是不管事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那么幼稚,你不是小孩。你躺了这么久,他来看过你还是怎么?哦,派秘书来看过你死了没,你不会很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