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开怀大笑,扭过头,眼中恨意迸发:“我皇儿英武!李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还想让那贱人的孩子代替我的皇儿,做梦吧你!”
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无数手持兵人的官兵涌入凤鸾宫,他们的剑刃指向皇帝,皇帝自己带来的太监一哄而散,只留他随身带着的皇城侍护在他周围。
皇帝无视所有人,只盯着皇后,眯着眼问:“太子只会是你的孩子,这是你我二人成亲那日就定下的,是谁跟你说的我要让他代替太子?”
“还用说吗?你日日陪在那贱人身边,对着一摊烂肉将那劳什子的故事,谁看不出来你对他们寄予厚望!做梦!这皇位只能是我皇儿的,只能是我皇儿的!”
皇帝看向那起火的方向,正是贵妃寝宫,而贵妃前日才从行宫搬回来,此时正在宫殿休息。
皇帝气得扇了皇后一掌,下令道:“除了皇后,杀无赦!”
皇城侍中能待在皇帝身边的近卫无意识能以一敌十的好手,他们带着皇帝杀出重围,刚出凤鸾宫,就被一高头大马拦住了去路!
皇帝抬头,只见一银甲将军高高在上地睨着他。
这人看着眼熟,皇帝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是谁:“慕安将军,你跟着太子反了?”
“陛下误会了,臣只听命于虎符,太子虎符在手,臣算不得反。”
皇帝气急反笑:“好好好!朕还以为你们会和楚王一样拥兵自立,没想到是釜底抽薪直捣黄龙!不愧是我的皇儿!既如此,那战吧,看看太子的东海借兵是神来之笔,还是我的皇城侍更胜一筹!”
兵器相交之声响彻整个皇城,上空的乌云越压越低,雷声阵阵。
而在那冲天火光尚未到达的地方,华挽月匆匆来到了运河码头。
京城很大,人口极多。一个码头每天会有上千人迎来送往,而京城足足有七个码头。
华挽月来到河坊街,闫婆子和她瘸腿的闫秀才迎上来,道:“这几日的人都安排在附近的五个院子,已经有三百余人了,挽月小姐,您要这么多武夫做什么?”
华挽月道:“带我去见柳河,着人通知另外几家码头的快餐店,说要开业了。”
这是华挽月与手下人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要准备迎接商船运来的人手了。
闫婆子给了她儿子一个眼色,那瘸腿的青年竟动作极其利索的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华挽月在一个破败的小院见到了柳河,他一身苦力打扮,同房间的还有密密麻麻上百人。
华挽月只看了一眼,便退到了院子外,对柳河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
柳河憨笑:“不委屈,虽然挤了点儿,但条件可比山里好多了,更何况还有您送来的好酒好菜,士兵们肚子上都长肉了。”
华挽月微笑应下奉承,道:“你们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