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给了他一记闷拳,“胡说什么!知府夫人说是她家老爷和世子一起长大,有交情,这才特意关照的。”
华老爷期期艾艾接了一拳头,又道:“不过阿月啊,你回来的不是时候,还不如待在京城呢。渌州最近可不太平。”
华挽月给了他一个继续的眼神。
华老爷道:“渌州周边都有起义军了!还有不少人落草为寇,在官道周边烧杀抢掠,关知府愁的头都大了。不少商行的货都给劫去了,关知府派兵都没抢回来!起义军还在和匪寇打架,关知府也管不了!”
华挽月听他左一个关知府右一个关知府,忽然道:“以前待在方知府身边的那个林培荣,是跟方知府一起回京了吗?”
“没有,他还在关知府旁边呢。”
华挽月心道不妙。那方知府就是个傻子,林培荣才是幕后黑手,这人不除,就算换了知府又有何用,华府岂能有安稳之日?
华挽月将这事记下,打算等再见到李随昱时跟他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联合关知府,将这林培荣赶出渌州。
她的视线落在华逐辰和华夫人之间。
华逐辰头皮一紧,错开眼神,面上的表情不是知错,而是死不悔改。
华挽月叹气,“等你姐夫回来,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能让你参加科考的办法,若是不行,姐姐支持你过继。”
华逐辰的面色多云转晴,华夫人两个多月没见儿子,气势也软了不少,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一家人一起用了晚饭,月上中天也不愿离去。
直到华挽月开始低烧,需要擦拭身体,华老爷和华逐辰才不情不愿的离开,留和夫人和巧娘照顾。
华挽月一病就是两天,华夫人不离身地守着。
第三天,李随昱凭空在华挽月的暖阁出现。
华挽月一睁眼就看见他坐在自己窗前,身上穿着一件月白丝质祥云长袍,头发整齐的用玉冠竖起来,还用发胶整理了碎发。
见华挽月睁眼,李随昱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感觉怎么样?”
华挽月道:“好多了。普灵寺的事情办完了?”
“还没。”李随昱将旁边的汤药端来,喂给她,“已经有些眉目,明日再去。倒是你,在马上就不舒服了,怎么不说?”
华挽月心不在焉地将药喝下,“你见过我爹娘了?”
“嗯。你弟弟的事情好办,不用过继,单独立户,让关知府给你们走个方便改了户籍就是。”
虽然在李随昱看来,京城的位子即将换人坐,华逐辰就算不科考,以后直接封个官也是可以的。
但既然华家人一直因为这件事忧心,他直接帮他们解决了宽一宽心也好。
华挽月就知道他有办法,“关知府和你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