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挽月一溜烟离开,汪夏把马车交给下人,快步进了李随昱卧房。
卧房内,秀桃已经端着一盆水侯在了外间,见汪夏来了,急道,“汪神医,您快给世子看看他身体如何了,我要进去照顾,世子却不让。”
汪夏脚步放缓,老神在在道,“世子年轻,头一回和女子……也正常,不用管他,让他缓缓吧。”
秀桃茫然失措,“神、神医这话什么意思?世子高风亮节,怎么会……怎么会胡乱与女子……”
汪夏对她摇了摇手指,“这话不对。世子虽然平日不近女色,但事出突然,为了救人,他就算失去清白也在所不惜。很正常啊,世子就是这样一幅舍己为人的佛子心肠。”
秀桃不可置信的退后几步,“那……那那个女子……”
“世子定是要为她负责的,这下王妃的小孙子有指望了。”
“滚出去。”李随昱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压抑着情欲的暗哑,“滚。”
汪夏推了一下秀桃,“走吧,世子初经人事,让他自己消化消化。”
李随昱怒道,“汪夏,闭嘴。”
“恼羞成怒了。”汪夏撇嘴,朝秀桃耸耸肩膀,脚底抹油溜了。
华挽月离开敏德小筑的范围,温二一行人就从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小姐,你没事吧?”
华挽月扫了一圈,除了温大,其余五个都来了。
“没事。世子什么时候来的?”
温二道:“您刚被带走就来了,那个白头发的看见了您丢的珊瑚珠子,世子跟着珠子找了进去。您发出信号的时候,我看世子已经要踹门,便没过去救您。”
“嗯。”华挽月心痛道,“只是可惜了我的海珠耳铛,我攒了六年才攒到的珍珠。”
温二内疚道,“对不起小姐,那群人人太多,而且我看他们的武器似乎是军中统一的制式,便没有动手。”
华挽月闻言,脊背发寒。
军中,方知府果然和军队有关。
渌州附近的军队她不了解,家中可能只有她爹能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华挽月刚到华府门口,华逐辰就哭着跑了出来,两人撞到一起,华挽月抱住他,温声询问,“怎么了?”
华逐辰哭道,“姐姐!你没事吧?我正要出去找你。”
华挽月揉着他的脑袋,“没事,别担心了,回去吧。”
华逐辰才止住哭,华夫人又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家丁,浩浩荡荡。
华挽月哭笑不得,迎上去道,“娘,我没事,让他们回去吧。”
华夫人将她来来去去看了好几圈才放下心,挥退了下人,心有余悸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华挽月拉着她进府,“回去说。”
华挽月跟他们简单说了世子来救她的经过,听到方知府要用强,两人都恨不得冲回树林子撕了他。
华挽月好不容易安抚住两人,让他们各做各的事情去,自己换了衣服,想去找世子商量怎么个负责法。
顾忌着世子中了春药,可能没那么快完事,华挽月还特地多磨蹭了一会儿,等她到敏德小筑门口,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