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华挽月所问,李随昱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思绪从她的身上剥离,哑声道:“会赚钱?”
华挽月两手抱着腿,面向将被子抱在胸前盖住其他地方,懒洋洋地说:“是洞察人心和整合资源。”
李随昱稍加思索,“确实。”
“皇帝为了不把华家推向你们,七日后的结果不会对我和长公主太过不利。但太子既然整这一套出想把长公主赶出京城,那必然是长公主哪里妨碍了他。长公主最近做了什么?”
“在庆国开店。”
庆国……
华挽月忽然背后一痒,她动了下肩膀,“庆国和大郦的太子有什么关系?”
李随昱明显知道的比华挽月要多,道:“太子是皇后的儿子,皇后是当初提出将长公主的独女严青姮嫁到庆国的人。太子去年夏天暗中掌控了东海兵力,东海抗倭的慕安将军母族是庆国人。”
他话音才落,华挽月背上再次落下细细密密的痒意。
华挽月一边想思考这一串人的关系,一边又被李随昱吸引了注意,差点精神分裂。
她病着,本来就浑身酸软,这会儿向侧面一倒,直接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被子外面,李随昱的重量压了下来,华挽月哼哼两声:“走开。”
李随昱现在半点儿不敢忤逆她,乖乖躺到一侧,将脑袋搁到她头顶道:“四年前,庆国来大郦进贡皮草,庆国太子到访,看上了长公主独女严青姮。长公主不愿女儿嫁到国外,顶着压力将女儿护了下来。慕安将军母亲是庆国太子嫁到大郦和亲的胞妹,暗中可能与庆国有通信。”
华挽月脑子不太清楚,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一大串任务关系,起身想要去找纸笔,李随昱却将她压制着,简而言之:“皇后将严青姮当人情卖了出去。”
太子掌握了东海的兵力,意味着太子其实心里对皇帝已经有了反义。
这确实有可能。皇帝才四十来岁,正直壮年,太子要想熬成皇帝最少得等个二三十年。那时候他都四五十了,若是太孙成气,皇帝直接把皇位传给太子儿子都有可能。
太子等不急,所以已经开始暗中运作,侧面说明京城真的被皇帝严防死守,连太子都只能从京外反。
华挽月看向李随昱的眼神带了点钦佩,“你在后宫有眼线,在朝堂有眼线,甚至在东海也有眼线,是不是?”
李随昱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后背,“朝堂有一些,但都是人微言轻的职位,只能大致判断风向。东海那边的消息是我的心腹亲自去打探的,至于后宫……确实有,你猜猜?”
“李青缘。”
“这么快。”
华挽月瞪他一眼,“我就认识她一个。利用姑娘家的好感打探消息,李随昱,你真是个小人。”
什么光风霁月的清冷佛子,半点儿跟他不沾边儿,全是假象。能装这么多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李随昱这一眼瞋得心猿意马,没忍住亲她一口,“她只是跟我的人传递一些后宫嫔妃之间的恩怨,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