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昱的声音竟流露出些些许无赖:“按我的战术,咱们是去偷袭,又不是去正面打仗,六百人够了。”
柳河犹豫道:“要不我还是跟着一起去吧。”
“老窝得留人,你安心等着,明天一早,我带着粮草回来。”
李随昱跟着那几百人离开了,柳河愁云满面地回到屋里。
没一会儿,孙英过来将华挽月和舒晴带了到了另一间茅草屋,温二正躺地上昏迷。
舒晴惊呼一声,“你把他怎么了?!”
“下了点儿迷药。”孙英打开腰间水囊,将水浇在温二脸上,温二被呛醒,一记锁喉攻向孙英。
华挽月呵道:“温二,停手。”
温二一顿:“小姐!您没事吧!”
华挽月对他摇摇头,对孙英道:“这次是我们不小心误入你们的领地,很抱歉,我发誓,关于你们的一个字儿都不会向外说的。”
“刚你们首领让你放我走,我听到了。我无心插手你们帮派山寨之间的仇恨,也不会举报,放心吧。”
华挽月说着,将身上的几张银票留给了张英,“这算我的卖命钱。请送我们离开。”
她的一番话将孙英准备好的台词噎了回去,他摸了摸脑袋,气笑了,“你倒是很懂。”
华挽月点点头,“你们的首领说让你天黑前将我送回城,我相信他是好人,你们不伤害我,我也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情,请放心。”
她说的明明都是很正常的话,可张英准备好的土匪头子发言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总觉得一股气憋在了胸口。
他还是将华挽月等人送回了渌州城,分开之前,他指着华挽月目眦尽裂的威胁:“敢透露一个字,你全家都得死!!”
华挽月轻笑。
“好。”
张英一口气更堵,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敢透露一个字,你全家都得死!”他不甘心地重复一遍,然后不等华挽月说话,一甩手,运起轻功跑了。
华挽月笑容冷了下来,回到延云楼后上了他们停在这里的马车,踏着傍晚的余晖到了家。
这一路,华挽月的脸色都极差,不是病态的那种差,而是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吓得舒晴一路没敢说话。
回到了升月阁,华挽月挥退了所有人,自己静静呆坐再书案前。
真相大白了,李随昱就是在造反。
如今想想,怕是整个楚王府压根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她根本没有被当成自己人过。
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难过不顶用,事情还是要解决。
李随昱手上这么多人,明显要走的是逼宫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