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昱放下手中的书本,抬头看她,随即快步起身扶住她,“脸色怎么这么差?喝酒了?”
华挽月坐到软榻上,有气无力道:“喝了一些。”
很快,书房的房门被敲响,车夫道:“小姐。”
华挽月道:“进来吧。”
车夫进来后关上门,对李随昱行了礼,道:“世子。”
华挽月道:“说说看见了什么?”
“持刀男子,身穿黑衣、蒙面。”他思索一下,又补充道,“他是左手持刀。”
李随昱听出不对劲来,“发生什么了?”
“回世子殿下,小的眼睛天生夜视好,今日世子妃回府时在巷子口见到一断腿老者,想上前营救,但小的却看见那老者身后阴影里站着左手持刀的黑衣男人,便叫住了世子妃,催促她回家。”车夫道:“世子妃想必是被吓到了。”
华挽月忍着恶心补充,“断腿,不是腿折了,是被砍断了。”
李随昱将她按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挥挥手让车夫先下去。
华挽月见过很多难民,他们浑身脏污,瘦到皮包骨;也见到过路边饿死的人,整个身体上爬满了苍蝇和蛆虫。
但这种断腿残肢对她的刺激还是有点大,更何况她走近的时候,还见到了那老者被削掉的耳朵,以及他爬动时伸出的没有指头的手。
是虐杀。
而她在一路上闻到了多次这种血腥味,难道都是同样的情况吗?
京城有连环杀手?
李随昱道:“汪夏回来了,我让他来给你开一些安神汤药吧。”
华挽月也怕今晚自己梦里都是血,点头道:“好。”
汪夏来的很快,不仅给华挽月开了安神的方子,还给她留了一副调理身体的药房,“世子妃一定要注意休息,您的身子最怕操劳。”
华挽月:“没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汪夏的医术是很好的,华挽月用过他的药膏,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也喝过几次他给她留的调理方子,不过那药太苦,她没坚持下来。
华挽月说不上是是失落还是庆幸。
她应下,叫阿圆去熬药,然后对汪夏道:“你前阵子去哪了?瘦这么多?”
汪夏苦笑,“这不是南边闹了瘟疫,我过去行侠仗义了。”
华挽月整个身体弹坐起来,:“瘟疫?具体在哪?影响大不大?”
汪夏意气风发地撩了下白发,:“我都回来了,还能有事?”
华挽月又问:“有没有影响到渌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