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华家做什么都没用,只要拖着,拖到她爹回来,拖到楚王府派人来,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华夫人连连点头,“娘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让家丁围着你,注意安全。”
家丁早已集合完毕,华夫人才走到侧门,就听到外面的百姓议论。
“华家真的不知道这事儿吗?”
“怎么可能!是反悔了吧,听说那方公子在经中已有妻妾了。”
“喜娘明明说两人互相看对了眼,如此着急抬人回去,难道是肚子里已经有了种?”
“华府为何后悔?就算他家有钱,但也只是商户,能给大官的儿子当妾,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华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压着怒气道:“开门!”
华夫人平日里跟着华老爷做生意,虽然没有亲自经营什么,但出门的派头相当足。三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鱼贯而出,顿时将侧门所在的巷子围得水泄不通。
围观群众被挡在外面不肯离去,扒着脖子向里面望。
他们离得不远,能听见也能看见一身锦绣常服的华夫人步态悠然地走出来,声音懒散却威严,“什么人敢来我华府喧哗?”
喜娘明显被她的气势唬得一愣,“华、华夫人。”
华夫人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是谁?抬轿子来作甚?”
喜娘讪笑,“华夫人别说笑了,快些让新娘子出来吧,误了吉时方知府要怪罪的。”
“什么新娘子?我家有亲事我怎么不知道?”
喜娘道:“是华大小姐和方文竹方公子的婚事啊!”
华夫人怒道:“笑话!你们一顶轿子就要带走我的女儿,不给,方知府还要不高兴,这是什么道理?”
“自然是儿女相爱,父母成全的道理。”喜娘道,“华大小姐与方公子日日相会,整个渌州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华夫人,您就别棒打鸳鸯了。”
华夫人:“那方文竹恬不知耻地日日拜见,我家老爷看在方知府的面子上才次次接待,连家中小儿都要放下课业作陪,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我女儿与他相会了?!”
华夫人的声音铿锵有力,震慑得外面的墙头草开始摇摆。
“说的也是,好像从没见过华大小姐与方公子出游。”
“我倒是见到过华大小姐等在世子府外。”
“华夫人说笑了,如果不是俩孩子私定了终身,华大小姐的耳铛又如何能在我的手里呢?”喜娘从袖口拿出一对绯色海珠耳铛,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这耳铛的成色样式。
人群一片哗然。
华挽月的这副耳铛在渌州是相当出名。她偏爱天然海珠,当初了攒这对耳铛满渌州的寻摸,攒了四年才攒出这么一副,那段时间只要渌州谁家有了海珠的货,都会第一时间送到华挽月那里。
“真是华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