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虽然心善,但对女色避之不及,他都能为了不成婚忤逆皇帝,华挽月不会自负到认为她可以在短时间内就让他爱上自己。
生米煮成熟饭更直接点。
华挽月打定主意:得诱他动情!
于是清高者越发禁欲自持,柔美者越发鲜妍蛊惑,空间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交界之处如两条蛇的尾巴紧紧缠绞对抗。
华挽月先发制人,身体一晃险些摔倒,站稳后口中轻轻发出一道隐忍的痛呼。
李随昱恍然想起她背上的伤,“我叫人来给你看伤。”
“不要,不要惊动他人。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在这里。”华挽月又急又怕,柔美白皙的面容在屋内明亮的灯火下变得有些模糊,表情落寞中夹杂着不服输的倔强。
李随昱终于想起来问:“为何?”
“我……”华挽月踌躇着,面上浮起些血色,“我爹里逼我嫁给知府家的公子,明日就要跟我交换名帖,我不愿,就逃了。”
什么?
明天?!
李随昱眉心郁色更沉,起身走到她身边,扶她走向平日休息用的软榻,“既不愿,是该逃。”
走动带起的气流让世子身上的药香气飘散开,华挽月娇弱无骨地主动向他身上靠了些微,苦笑,“殿下还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李随昱下意识想躲,又想起自己的决心,只能硬着头皮任她动作,身体麻了半边。偏偏这人也不知无意还是故意,露出一节纤细的手腕搭在他手上,不老实地细微磨蹭。
李随昱的脑子腾得空白,只剩手心柔软细腻,好似一捏就碎的触感。
他脑袋懵懵,都没意识怎么将人安置好,怎么走到到门口,直到看见属下黝黑憨笑的大脸才猛然回神。
李随昱狠狠闭了下眼,“去叫汪夏来,再叫个侍女。”
“是。”
他回到屋里,手心的滑腻挥之不去,故作冷淡地甩了甩手:“令尊为何要强迫你嫁不想嫁之人?”
华挽月实现紧紧跟追着李随昱,他自门口走近她,和她隔着一张小桌端坐。
“还能为什么,”她委屈极了,无辜可怜地望着他,“人家是知府家的公子,他想娶,我就得嫁。”
李随昱只恨自己当初选择用来伪装的形象不是个纨绔。
若他也能像方文竹那般坏得表面,想娶华挽月直接娶就是了,哪还用像如今一般还要苦苦保持着一副清冷佛子的模样,多看人家一眼都怕引起皇帝眼线对他的怀疑。
抱怨无用,李随昱回忆起书中霸道嫡女第一次被俏和尚迷住的场景。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雨夜。俏和尚奉顶着风雨救了小猫,他一身袈裟被雨水冲刷的坠在身上,将他的身姿勾勒的清瘦挺拔,皎皎清辉。他手上温情的抚摸貍猫的头顶,将眼中无情衬得悲天悯人。
只一眼,霸道嫡女就起了要撕破他清冷外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