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挽月这会大腿根还疼,精神也不振,但又不好让老人家担心,便强撑着精神道:“我也好,这次是世子送我回来的,只是他有事先去忙了。家中怎么样?”
华挽月和华府的通信一直没有断过,但双方都不想让对方担心,全报喜不报忧。
巧娘叫人盛来一碗温热的红豆汤,“本是给夫人备着的,大小姐先喝,我在叫人去煮。府中……确实发生一些事,但华老爷都解决了,现在棘手的是小公子呢!”
华挽月心提了起来,“阿辰怎么了?”
“小公子闹着要过继给他三叔,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小公子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家了。”
巧娘说着,外头一直候着的华逐辰的小厮铭松冒出个头,“大小姐,您劝劝小公子吧,公子一直住在学堂也不是个办法啊!眼见着天儿冷了,学堂有没有地龙,给他送过去的棉衣也被退了回来,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啊!”
华挽月没想到过继这件事从她嫁人开始到现在,快一年了都还没有个定论。
华逐辰想过继,无非是想科考,去京城做个官去陪她,让她有个靠山。
华挽月心中动容,对铭松道:“你去学堂请小公子回来见我。”
铭松眼中浮现喜色,“是!公子最听大小姐的话,您一定能劝动他!”
他跑出去,恰巧赶来的府医与他擦肩而过。
府医给华挽月把过脉,取出银针道:“大小姐还是让这病发出来为好,再压会成病根的,我给您扎一套针,让病散得快些。”
华挽月点点头。
于是华老爷华夫人一回家,就看见自己女儿头顶被扎得像个刺猬似的坐在暖阁里,双目禁闭,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渗出的冷汗。
华夫人惊得一身汗毛都炸开了,三步并两步扑过来,虚虚抱着她,想碰又不敢碰:“阿月……阿月,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娘啊!”
华挽月睁眼,扶住华夫人,“我没事,府医帮我散病气呢。”
她又看向华老爷,后者也明显松了口气。
华挽月扎完针,华逐辰也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一家人在暖管围坐起来,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华挽月。
华挽月失笑,先对华逐辰道:“把你的冷大冷二借我用用,有点儿事儿让他们查。”
华逐辰立刻叫来人,华挽月让他俩跟跟温三一起去找温二。
华老爷道:“怎么突然回来,可是京城出什么事了?”
“没事。怎么这么问?”
华老爷继续问:“咱们渌州突然又换了知府,新来的知府姓关,你可知道?”
“知道。是世子带我去皇帝面前求来的,他也不好吗?”
华老爷啧啧两声:“好,都好过头了!对咱家关照,还给生意行方便,我差点以为他是咱家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