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小妖精厨师就只给自己做,现在倒好,谁都想来分享!裴朝年的直觉是对的。因为墨琛几乎没什么差别。年锦离先把裴朝年的午饭送进去,等裴朝年吃上了,再来给秘书们送。“我给大家准备了一点汤和盐水毛豆,大家尝尝。”年锦离准备得很充分,每人一个一次性杯子和一个一次性蛋糕盘,然后给他们倒汤和盐水毛豆。包括张泽尔。刚开始大家都有点失望——给裴总吃那么香的东西,就给我们吃这个?盐水毛豆也太小气了吧?到公司送饭5直到短发女秘书惊呼出声:“妈耶,这什么神仙毛豆?这是毛豆吗?????”其他人纷纷入口尝了尝,然后同样惊奇:这是什么品种的豆子,这么好吃????味道鲜得不得了,没有一点豆腥味,那种鲜不是味精或者鸡精的味道,就是食物本身的鲜味。关键豆子颜色翠绿,却煮得非常软烂,连壳都一点不毛糙……他们是真的想连壳都吃了。再喝一口汤,发现那汤味道很陌生,可是也非常的浓稠、鲜香,有点像勾了芡汁,但又感觉不像,总之他们觉得,淋上这个汤就能直接吃一碗饭。张泽尔也是第一次吃年锦离做的东西,之前知道他做的东西应该很好吃,所以自家boss才会高薪聘请他,可是真正吃到自己嘴里又是另一回事——那味道,一月五万真的很值!“小凌,这豆子是什么昂贵品种吗?”短发女秘书好奇地问了一句。众人也都齐齐看着他。迫切地想知道,回头可以自己买来煮!“啊,不是的。”年锦离笑了一下,“就是普通菜市场的毛豆,只不过我选的都是新鲜、颗粒饱满的。”“那怎么这么好吃啊?”艾丽继续追问。年锦离仍是笑:“没什么的,就是一些菌子和海参、鲍鱼、火腿炖了汤,再加毛豆一起煮,豆子本身没什么味道,需要借这些材料的鲜味。”众人:“……”打扰了,告辞。“那这个汤呢?”一男秘书颤抖着声音问。“是掌翼煲的汤汁。”年锦离有问必答,神色认真,“先把鸡鸭脚翅炸到颜色金黄,再用陶罐,加上刚刚那些材料炖得高汤一起煮,煲到酥烂,煲得时间久了,胶质就浓厚,看上去像勾了芡汁一样。”众人:“……”他好像真的想教会我们。但他可能不知道,这些材料我们并买不起。果然只有裴总才养得起这样的小娇妻,吃得起这样的午饭。是我们天真了。凌烟在裴朝年这里工作也快半个月了。裴朝年私下里问过王姨,问平常凌烟怎么样,而王姨则毫不吝啬称赞:“小凌好啊!做事勤快,为人和气,又守规矩,平常没事他不是在收拾锅碗瓢盆,就是躲在自己屋里看书,从来不乱跑乱动。”“还有呐,我家老头子脾气差,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昨天他出去买菜回来,还给了我一瓶跌打药油,说看我家老头子弯不下腰,知道他是扭伤了,特地给买的,还叫我别提他的名字,怕老头子知道了不肯用……”其实和凌烟相处了这么些天,裴朝年也有自己的判断。这小孩心性成熟,一点也不像寻常18岁的孩子,除去做菜,做别的事也很麻利,待人接物更是周到,一点也不像是孤儿院长大的。而且,刚刚张泽尔进来,把梁右声的调查结果告诉了他——做背调的人联系了在马来开华人餐馆的梁右声,问他有没有收过徒弟,梁右声说有收徒弟,但是徒弟是他到了马来之后,因为人手不足才收的,收的徒弟也是马来华人。再问他认不认识“凌烟”,梁右声干脆则说不认识,没听说过。听声音不像作假。裴朝年抿了一口热茶,抬头看张泽尔:“你怎么看?”张泽尔罕见地有些迟疑:“我比较倾向于相信背调,因为像梁右声这样的人,选徒弟肯定选亲近信任的人,凌烟和梁右声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怎么会收他做徒弟?”“而且,凌烟才18岁,居然能做这么多菜,技艺之娴熟,像是从小就学的。”裴朝年低头抿茶:“你接着说。”“可是他之前一直在孤儿院,哪来的机会学?我觉得更像是有个长得跟凌烟一模一样的人,顶替了他。”张泽尔说着这话,却是自己都不信,“但是这根本没必要,凌烟又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人,有必要费这心思做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