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一点小事。”她本来就是装的,所以又补了一句,“万一别人问起我身上的伤如何来的,你要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及时令外出走到一半的乔骁止住了步伐。
方才他和她在马车里闹了点乌龙就被丫鬟给误会了,要是再叫丫鬟过来。。。岂非生事?
主要余正的人还没有走,倘若传到了余正的耳朵里,恐怕又生事端。
真的只能他给她上药了。
乔骁犹犹豫豫好一会才转身瞧去,正巧看到幔帐之后的妙曼身影正在除衣。
盘扣全都解开了,露出一半香肩,长发拢着她,能看出发尾在晃荡,只是一个影子而已,乔骁神色已经开始变得微妙了。
余白芷自然听到他的脚步顿住,微微抬眼看去,她也看到男人的身影。
他身量高骨肉佳,不仅生得好,手上也有几分力气,并非花架子,想来也是习武的,但拳脚功夫应当不怎么样,否则不会连个锁。穴都解不开。
嗯。。。。。。父亲一直想要抱孙子,总在她耳边念叨。
若非母亲因病身故,余白芷非要给她守孝,她的亲事早就定下了,绝不会拖到现在才成亲。
她的年岁渐长,父亲自然心急了,虽心急,但也不会过分勉强,还是仔仔细细给她挑人选。
山寨当中的人,余正都不满意,也不见余白芷心仪谁。
本来事情缓和,都因为那个臭道士迫使他改变了主意。
乔骁被父亲选中为压寨郎中冲喜,除却他出类拔萃的皮相身骨之外,主要是他生辰八字也与她相符,这才定了。
今日又提到孙子,余白芷表面在吃,倒是听了进去,若她和乔骁圆房,真有了孩子,养在膝下也好,总归一切她都随缘,看得很开,顺其自然便是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
见他折返,余白芷佯装不解,明知故问。
乔骁抬头看了她一眼,言行举止都暗含别扭的倔强。
“。。。给你上药。”
他黏在床榻边边坐下,也不怕掉下去。
余白芷看着男人垂下的眼,“你要给我上药?”
“不用勉强的。”
他不看她,便也没瞧见她脸上的淡笑。
乔骁,“。。。少废话!”
余白芷,“。。。。。。”弟弟恼羞成怒了。
“哦。”她耸了耸肩,伸手从一旁的软枕下拿出那瓶玉露。
“呐。”她递到乔骁的眼皮子底下。
他接是接过去了,但好久都没动,瓷瓶都被他捂热了。
“你不看我,要怎么帮我上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