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恰好勾起了他前两分钟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的江馁的灵魂发问带来的强烈冲击。
段裴景顿时头皮发麻,做贼心虚。百米冲刺,犹如一头占山为王的雄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子往桌上一搁,拿出遥控啪啪摁几下,换了台。
于是画面之中的狗血分手大剧迅速被调换成了一望无垠的绿色健康大草原,里面还有几头牛羊跟马儿欢快奔驰。
“?”江馁:“干什么?”
段裴景强装镇定,先下手为强,披头盖脸一顿训:“少看点容易看坏脑子的东西知道吗,小小年纪不学好。”
江馁转头,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画面,跳脱的女译制腔正此起彼伏地夸张叫着:“哦!我的天呐,是的我是说那头小溪旁边的牦牛……”
他慢吞吞地说:“明明是你叫我看……”
“咳咳咳咳!!”他犹如肺痨晚期欲盖弥彰狂咳几声,把江馁拎到餐桌前,“叫你干嘛就干嘛,哪来那么多废话!”
江馁说:“那……”
不等说完,段裴景未卜先知,“啪”一下把一瓶牛奶立在江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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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馁:生命不止,学习不止
电话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拿着刀叉挑着那块煎蛋吃了,然后就拿着牛奶小口小口喝。
一旁的牛排则一点都没见他动,原封不动地在一旁。
段裴景说:“牛排怎么不吃,不爱吃吗?”
江馁敷衍着瞥了一眼,随口说:“我不吃肉。”
段裴景说:“为什么?你信教?”
“恶心。”
段裴景:“……?”
“任何肉类都是被肢解的尸体肉块而已,也就你喜……算了。”
段裴景:“???”
“你想吃?”江馁颇为嫌弃地伸出一根食指推过去,“给你。”
“……”
段裴景沉默良久,决定避开不谈这个话题。
“你知道‘笼中鸟’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馁十分果断地承认:“知道。”
他放下牛奶盒,窗外高楼往下的霓虹灯闪烁,夜晚的天幕亮如白昼,绚烂夺目。
大半个喧闹区的夜景倒映在他的瞳孔里,尽收眼底。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笼中鸟’。”
段裴景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