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我这儿没有奴婢,就叫自称悠玉吧,府里上上下下都会唤你声姑娘。”“唉,悠玉知晓了。”感觉明显少了些紧张。“悠玉呀,可知书识字?”我看了看手里的书,问道。“倒是家父时常教悠玉,看的不多,但是四书还是看过。”她的睫毛一动一动的,看着我心里痒,当年我应是个什么样子呢。“看来是喜书的”我伸手一指一边的箱子,“我带过来的书,你要是喜,就看看”我明显看见她脸上的喜悦,果然没猜错,“我这边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邀你过来住住,有个什么带着你去见见,伺候什么的还不用你搭手。既然喜欢,就陪着我看书吧。”我指了指炕桌边上,让她随意找本书就坐上来便是。一直看到掌灯时分,她倒是安静,一看书便沉浸其中。月吟进来,告诉我月彩送来些粥,正在灶上热着呢。正说着胤祥进了门,悠玉马上跳了下来,跪下行礼。胤祥笑了笑,我就让月吟带着悠玉去房间了。“这个就是暾儿喜欢的那个富察家的女儿?”胤祥擦了把脸,坐了上来。“看着还算周正吧,我是挺喜欢的。”我放下书。“就是小家子气了点。”胤祥若有所思。“可是已经很闺秀了,只要是知书达理的,必是能让人放心的。”我这一下午都在观察这孩子的举动,倒是和暾儿有些些的夫妻相。“省得了,我福晋喜欢,我和四哥说说便是”他抱我下来,“用膳吧,我都饿了。”自从悠玉跟在我身边,暾儿开心了不少,一下了书房,就冲我这边来。春熙倒是跟着我,唯恐皎儿说她不尽心。反正每天下午都能看见暾儿和皎儿在我这里晃,晓儿是什么都不知晓得,只是不停问我书上的不明白。这样的日子嘻嘻闹闹就过去了,一天一天的真快。一转眼就回了府里,一个转瞬就瞅着十月了,给孩子们做的冬衣都弄好了。春熙的身子鼓了起来,4个月了,肚子微微的显,我是拉她在身边,第一胎呀,小心的紧着,唯恐有个闪失。晓儿都被我弄的不敢在春熙身边跟着了,真怕自己弄伤了小嫂嫂。悠玉和春熙常常一起弄些绣活,说是给小宝宝绣新衣裳。我还是看书,时不时觉得很幸福,看着这样的画面。开朝功臣都一个个的没有了,隆科多的五十大罪,听着让我就想笑。人这辈子到底图个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苦为难自己呢。十一月,册察哈尔总管李荣保女富察氏为皇四子弘历嫡福晋。一下了就忙碌了起来,月吟和几个总管开始为礼奔波,怡亲王和王妃的绝对不可以有丝丝毫毫的差分儿。刚忙过了年尾,想着能好好的过个好年。六年初四,暾儿突然在院子里晕倒了。几乎是动用了半个太医院,就看着好好的却一直不退烧。退了、再烧,不停的循环,我是夜不能睡,日不能安的守着。我在心里隐隐的祈祷不要这么快带走我的孩子,我的暾儿还,没有娶福晋了,还没有经历人生的喜事呢,绝对不能这么就离开了。“额娘”很微小的呼唤声,我猛的惊醒,暾儿睁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暾儿”我一手搭上额头,一手去握住他的手,冰凉,“还是有点热呀。”我匆忙取来水给他喝下,“告诉额娘,哪不舒服?”他摇头,“额娘,去休息,孩儿心疼。”“傻孩子,心疼什么,额娘没事,没守多久,真的”我给他掖好被子。“额娘,别骗暾儿,暾儿知道呢”他不依不饶的。“你知道个啥儿,一直迷糊着呢,现在可清醒,脑袋可还重着呢?”我去揉他的太阳穴。“暾儿知道,虽是病的迷糊,暾儿还是知道额娘日日夜夜的守着,额娘还有泪滴到暾儿脸上,暾儿都知道的。”他倔强的紧。我看着他的病容,和干涸的嘴唇,鼻子一酸,忙转了头,轻轻的拭下泪,就用帕子沾着水给他湿润嘴巴。早上,太医看过后,告诉我暂时无大碍了,但是这个天气正是不好养的时候,让我多多留心暾儿的情况,万一有什么就马上知会太医院。打那以后,暾儿的身子就如少了什么一样,总是时不时就咳嗽,累不得,一累就喘的厉害,要休息的时间大过了平常时间。五月的时候,讨了旨意,不去上书房了,在家好生休养着。“你说什么?”庚喜被我吓了一跳。“奴才说主子得天花了!”庚喜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我啪一下没拿住,手里的茶杯跌落,月吟扶住我,马上吩咐到:“还不赶紧去太医院!”“回月姑姑,已经去了。这会子儿,就等着福金的话了”庚喜还算得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