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信!”“那么四哥是高人,呵呵。”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他坐了下来,看着前方,淡淡道:“我有的时候在想,凝璇、凝芙、你很相似,但是却完全不一样。你或许不知道,你完全站在了一个我们谁都看不见的位置上,安静并了然的看着所有的一切,也接受所有的一切。你属于哪里?”我笑了,“胤祯也曾经问我同样的问题,他问我从哪里来的?这很重要吗?”“不,只是好奇。”他平静的没有波澜,“就如你刚才的话,二百年后,你总是在说我们想都不会想的事情。”他想了下,“无论你属于哪里,你毕竟是个人,人就有七情六欲,有些是逃也逃不开的,最好的方法是对自己诚实。”“四哥,可以问你些问题吗?”我说“可以”“胤祥是你最信任的兄弟吗?你会无条件的信任他吗?站在他的身边吗?若他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会尽量的帮助他照顾他吗?”我问他黑暗里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半晌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皇阿玛把他托付于我,这些根本不用言表。我们之间很多事情都不用言表就可明了。”“十三弟,你怎么在这里。”胤祹从厅的方向走过来,在距离我和四哥坐的地方两个柱子的方向胤祥侧身出来,“大家都说新郎怎么不见了?”我和四哥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他起身往厅里走去。我坐在原地回味着他的话,看来历史的车轮已经踏上本有的路程,也许没有什么本该有的路线,只是按着所谓的趋势而行。我不想去改变什么,我胆小,怕自己万一改变了什么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宁愿选择漠然的接受,看着这一切发生。等这些人都散去得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指挥着府里的人收拾一切,转身间胤祥不知去了哪里。看到全顺时,我正在回院子的路上,全顺累的哈气连天,便没问他什么。想来胤祥应该是在尹馨那里。我竟一夜无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原来我还是介意的,终是骗不过自己。一大早,尹馨已经侯在院子外等着请安,我让月彩收拾下,就出去了,喝了茶,说了规矩,就让她退下来。她倒是乖巧的很,一如当初。这府里又多了一房,月彩忿忿的说我太不认真当嫡福晋,哪有把自己的一半让出去的理,我却除了笑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巴里苦苦的,什么吃到嘴里都成了苦的。我把更多的时间用来打理粥铺,在那里还是可以开心的笑的,看见有银子入账,我还是能完全无忧的笑,这钱奴的本性怕是真的难移了。渐渐的胤禟也发现我这个本性,偶尔也笑着问我要多少银子金子,他拿来给我便是。我笑着说他不明白,要自己挣到的才会欢喜,别人给的就是再多我也不稀罕,毕竟小女子爱财取之有道。粥园的生意许是因为这些皇子的原因,还不错,后来发现胤祹偶尔也来,时不时的带着胤佑,私下问胤祯,他告诉我除了几个小的阿哥,就是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四阿哥和胤祥不知道了。我并没有瞒着胤祥的意思,但是也不想主动告诉他,很矛盾。打算放任自然。算计“主子,侧福晋有喜了。”花衣坐在我的身边,绣着花说。我缝着手里的东西,问道:“哪个?”“珊宁,三个多月了。”她应道。“哦,知道了,叫厨房给她房里填小炒,让于总管写封信报给爷就好了。”我应下,胤祥才随皇上巡塞外去了,走了大概不到5天,五月真温暖,太阳都暖暖的,舒服。“主子”花衣突然提高的声音。我惊的看她,正一脸的怒气。“你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晕。“主子,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呢?不可以对她那么好,她以前那样对你,都忘记了吗?”她的声音高八度,今只有她和我在,其他人都去店里帮忙了。“小声点。”我笑了,“我能怎么样,难道给她下堕胎药吗?”她想了想“那到不是,可是主子也要努力呀。爷都有一个月没过咱院子里了。”她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有那么长时间吗?“好了,我记下了。”她叹着气:“主子就是这个样子。人家那边老熬着药喝着,扒着要怀上个男孩,您可好巴不得没您什么事,哎。”我听着她的抱怨,笑的很无辜。罢了,万事皆有定数,何必强求。店里的人已经淡去了,五姐姐让我先回去,她收拾一下就走。我让月彩和月吟帮她一下,小柱子已经去备车了。我走出店门,星光初上,今天一天忙忙碌碌的心情还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