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退下啦,月彩根本是想扫他出门,被月吟拽了出去。我没有抬头继续写我的字,只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完全没有章法。“来了?”我开口,他一直没有说话,僵硬的气氛总要有个人来打破。“你知道了?”他问,有点小心翼翼的。我点头没有看他,不知道看他要做什么,也是怕看见他的时候会想挥拳,我承认我的心里很不舒服,特别不痛快。“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有,”我挥笔写下「恭喜」,递给他。他迟迟不接,猛的板过我的身体,抬起我的下巴,我闭上眼睛,他的叹息声响起:“我向皇阿玛说了要你做嫡福晋,不要侧福晋。皇阿玛说还要留你些日子,先让我娶侧福晋,其他的哥哥也是有侧福晋的。”“呵呵”我笑开了,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理所当然,“对,男人三妻四妾好平常的,你随意,要娶几个都是十三阿哥您做主,您的府,您的婚,哪轮得着和奴婢解释。奴婢只求若到时候真的指给您了,三餐一觉、有瓦遮头便可,也好方便奴婢不被打扰,虔心礼佛。”我觉得自己嘴窝的笑容已经可以醉倒自己了。他的脸色在听完我说话后变成了酱紫色,半晌放开我,转身离开。晚上胤祯过来告诉我,他和皇上要我当他嫡福晋,皇上没允,说想留我些时日。我几乎是安静的没有情绪的听着他说,临走时,他告诉我,他愿意照顾我,给我想要的一切,哪怕是唯一的一个妻子,他都愿意。我看着他竟久久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小孩子竟已初长成,不再是那个聒噪的要我讲故事的小孩了,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能独立处理完成事情了。原来除了我一直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切都在改变。一大清早,全顺就赶到了我这,说了一大通的话。胤祥从昨天回去,就一直没好好的,大发脾气,干脆没睡觉,疯了一个晚上,把喜服都撕了。“格格,主子昨天一定是没和您解释明白,这婚事主子是被陷害的呀?”“什么?”我晕了,结婚还有被陷害这么一说?“奴才就知道主子不会说的”他叹了口气,“南巡的路上,珊宁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了药,趁我不注意给主子下了药,主子这才和珊宁……珊宁是故意的呀,太子还对珊宁起了歹心,反正最后竟帮着珊宁给皇上说。还好皇上没什么不开心,只是把珊宁指给了主子,看皇上的意思还挺高兴。主子要拒绝的,我怕主子触了圣颜,和四贝勒一起给拦下来了,您要怪就怪我吧,别这样对主子,主子已经很难受了。”全顺啪的跪了下来。我明白了,根本就是一出戏,太子和珊宁本就是一伙的,联手算计了胤祥。老爷子不生气,心里多少也是明白的,同时也正好觉得儿子能干,就干脆吧这珊宁赏给了他。是呀,这个时候他既然被重视,必然要被人使绊子的。我拉起全顺“你做的对,我随你去一趟。”他一听我这么说,高兴的要帮我拿披风,我告诉他不用,直接去就好。我一进屋就看见满地被他撕坏的婚用,和打碎的瓷器。开口对全顺说:“还不赶快让内务府再置备一套来。”全顺应下就去办了。胤祥看着我,不说话。我走了过去“你这样怎么当新郎官?”我问他“我不想当狗屁新郎官!”他没好气的顶了回来。“被别人下药的感觉好吗?为什么不解释?若你永远不解释,是要让我误会你一辈子吗?”我平静的看着他说,“觉得丢人,还是觉得没面子,还是不敢面对我?别人在暗处,你怎么防,根本不是你的错。”他看着我,一把拉了过来抱住。半晌才说“刚才皇阿玛来,告诉我早就把你许给我了,做我的嫡福晋,不过不是现在,皇阿玛想再留你些日子在宫中。让我这次婚后先选地建府,先不搬出宫。”“我知道,三九年八月二十五我就被许给你了。”我告诉他。他放开我,有点惊讶,问“你早就知道?”“以前只是猜测,今儿听你这么说,才肯定我没有猜错。”我笑着说“现在我们是不是收拾下,准备你三天后的大婚呀?”“不过娶个侧福晋,没什么好准备的。又不是什么多重的事情?”他一脸的不屑。“那什么才重?”我笑着问“你才是最重的,和你大婚的时候才重要。”他一脸的认真。“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商量下,你建府的设计由我为自己的那份做设计?”我问他。“我还从不知道我的福晋喜欢设计,整个府都给你设计好了。呵呵。”他开始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