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搞历史的,可能是在他的言传身教下,我也一样顺利的学了历史这门学科,最巧的是我的老师竟然是爷爷的学生。哎,这个世界真小!我成了老师极欣赏的弟子,竟然可以和师哥师姐们一起进实验室来研究。我这迷糊的性子,老给师哥师姐们添乱了,还好我比较懒,一般能屏蔽的就直接屏蔽了,反倒让大家觉得我简单又可爱,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啥人有啥福。我是很喜欢历史的,从小到大最好的科目就是历史,最辉煌的时候就是高考历史考了145,但是数学才考了39分,当时老爸看我眼神就像我根本就是个白痴连数都不会数,哎,悔呀。妈妈说我三岁就能背整本的唐诗,看来早有先兆。其实我要是说对历史的东西不能说喜欢而是靠感觉估计都没人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从小开始,只要一接触到古物就能感觉它的情绪,能清楚的知道它们传给我波动,甚至可以感觉它们无奈的苍凉感。还记得7天前和哥哥瑞青、洪师哥,去北京和河北的交界,路过的那片村庄,一层一层的夯土台,荒荒的一片,发黄的玉米杆,我们如探险一样,一步一步的深入,一步一步的向最高层爬去,路过新翻的地位于第二层的夯土层上,星星点点的绿色琉璃瓦碎片似乎在宣讲着这里曾经的辉煌。攀上最高的夯土层、走过一片玉米杆,在最中间看见一个很深很大的坑。哥哥发现一个进坑的道,我们顺着下到了坑底,那里很安静,似乎和外面隔开了一样。而且温暖,相对于已经进入冬天的天气来说,坑底温暖如5月。坑底的中央还有个3米长宽左右的小坑,我站在小坑和师哥猜测着我们在什么地方,瞬间心里一阵痛,眼泪不期而到,如绝堤一般,我只说出了一句话“真的不是我想哭”就哽咽的不能再说什么了……着实惊住了第一次遇见我这样的师哥。哥哥早就习惯了,冲了过来,只是抱住我,说:“乖,终都过去了,都好了。再次睁开眼睛,一起都好起来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或是说他也只会这么说,用他奇怪而特有安慰语来安慰这些给我情绪的东西……等我终于平静了下来,我们决定要看看探究这到底曾经是什么地方。我们顺着来的相反方向,发现了笔直的神道,一步一步走过去,神道穿着麦田,我们看见了汉白玉的三座桥、一对华表、两个牌坊,其中的一个竟然是清前期的精美的火云牌坊,最后在神道的看见了神道碑和文物局立的牌,竟是怡贤亲王陵。看着神道碑上写着的“忠敬诚直勤慎廉明”突然手上的镯子微微发热,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传来,似乎怡贤亲王他本人很不喜欢这样的称号,如同束缚一般的禁锢了他身前身后。一直站在身后的哥哥突然说“前世今生,呵”,声音小的如同是幻觉,我转头捕捉到他深深的眼睛里有一抹忧伤闪过,在看见我后一切又恢复如旧。那样的眼睛,那样的表情于我是那么的陌生,如一个我不认识的哥哥。正想着哥哥呢,哥哥就进了我研究室的屋子。原来是要一起去看新到的东西。一进放着新东西的储藏搁置室1-3号房,一股腐干味冲鼻而来,还好我提前戴好了口罩。一看就傻眼了,哪是来看的,根本就是嫌我们太闲了嘛!碎片在角落里堆起了个小山,这要一个一个的清理出来还不得三天三夜不睡呀;再看看周边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皆满。“还愣着干吗呢?”那讨厌的声音又想起来了“动手吧,小主子。我还想晚上回去睡觉呢。”一帮人开始忙活了。我认命的低下了头,当苦工。这样的活,也算是熟练了。将整理好的东西,正分类的时候,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低头一看竟是画轴,不过已经被灰尘掩埋的看不大清模样。我捡起来顺手掸了下。哥哥突然转到身边问:“这是画轴,之前没有记录呀?”他这一说,大家都停了下来,凑了过来。“干脆打开看看好了”一个不大熟悉的小学姐冒出来句。找来一张干净的桌子,拿来刷子细细的刷干净,轻轻的解开系轴的绳子。慢慢的展开,画一点一点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画中是个站在梅花树下的女子,女子衣带飘飘,看的出当时的场景是个起风的空;女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枝梅花,嘴角微扬,似有所想。因为年代远了,样子已经看不大清,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女子好美,似不若人间烟火。”洪师哥发出了惊叹,看的出其他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带着惊叹,不知是怎么样的人竟然把画画的如此传神,必是带着极深的情感。扫边看,有提诗,可是已经残缺不全,一个一个的寻着字,好象是那首《上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