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极不情愿地在摊子上收拾着琉璃球,每拿起一个,都像是在割他的肉一般,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他一边收拾,一边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倒霉透顶了,怎么就栽在这小娘子手里了。”苏盼盼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紧紧盯着外乡人,丝毫不让他有任何耍赖的机会。周围的人群也越聚越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就在外乡人快要把所有要兑现赌约的琉璃球都收拾好时,突然,从人群外冲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汉子身高足有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那一身腱子肉把衣衫都撑得鼓鼓的。他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得如同饿狼一般,一进来就大声嚷嚷道:“都在这儿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去。只见那汉子径直走向外乡人,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差点没把外乡人给拽倒。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兄弟,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头!”外乡人一看这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说道:“大哥,你可来了,我被这小娘子给算计了呀,和她打了个赌,现在输了,要把这些琉璃球都给她,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呀,就这么没了,我可怎么活呀。”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苏盼盼,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怨恨。那大汉听了,皱起眉头,目光如电般射向苏盼盼。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盼盼,眼神里透着不屑,随后恶狠狠地说:“小娘子,我这兄弟向来老实,你莫不是仗着自己一点手艺就欺负他?这赌约不算数,你赶紧走,别在这儿动乱!”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自己那蒲扇般的大手,仿佛是在示威一般,那架势,好像只要苏盼盼敢说个不字,他就要动手了。苏盼盼却丝毫不惧,她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地迎上那大汉的眼神,说道:“哼,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这赌约是他自己先挑起来的,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怎么能说不算就不算呢?你要是想仗势欺人,那可没那么容易!”周围的众人也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外乡人输了赌约就想耍赖,现在还找来帮手,太不要脸了!”那大汉一听,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我作对,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们!”说着,就挥舞着拳头,朝着人群冲了过来。那拳头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可见这大汉是动了真怒,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心生畏惧。人群顿时一阵慌乱,大家纷纷往后退去,生怕被这大汉打到。苏盼盼心里也有些紧张,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沈茹在一旁紧紧地握住苏盼盼的手,心里害怕地说:“盼盼,别惹他们了,咱们走吧,不然打不过他们的!”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一声大喝:“住手!”只见两个身着官服的人匆匆赶来,正是苟剩和姜二。姜二身形消瘦,却透着一股干练劲儿,眼睛不大但透着精明。苟剩则是个敦实的汉子,一脸憨厚相,可办起事儿来也是毫不含糊。原来集市的管事听说这边聚集了很多人久久不散,怕出什么大事,上报了县衙,知县大人就赶紧派他们过来查看情况。那大汉一看到官差来了,顿时不敢再放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苟剩走上前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形,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此聚众闹事?”苏盼盼赶忙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那外乡人还想狡辩,但周围的众人也都纷纷站出来作证,证明是外乡人输了赌约想耍赖,还找来帮手想要威胁大家。姜二在一旁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他深知苏盼盼的为人,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地为难人。苟剩听了,脸色一沉,对着外乡人说道:“既然是你自己应下的赌约,那自然就得兑现,莫要想着耍赖,更不许找人来闹事,否则定不轻饶!”外乡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吭声了。那大汉见势不妙,也灰溜溜地转身就走,生怕被牵连。苟剩又对苏盼盼说道:“苏娘子,此事已了,你且收好你的琉璃球,莫要再生事端。”苏盼盼谢过官差,然后得意洋洋地从外乡人手里接过那些琉璃球。转身,对周围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耍赖的下场,以后可别轻易和人打赌哦!”众人都笑着点头,对苏盼盼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沈茹也在一旁开心地说道:“这下可把他们都治得服服帖帖的了。”外乡人灰溜溜地收拾起剩下的零碎物件,胡乱塞进一个包袱里,背在身上就匆匆忙忙地跑了,那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狼狈,边走还边回头张望,生怕有人追上来似的。苏盼盼看着他那逃窜的模样,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这时,苟剩和姜二也准备回去复命了。苟剩笑着对苏盼盼说道:“苏娘子,今日这事儿可算是圆满解决啦,不过往后可得多留意着点儿,别再碰上这等耍赖的人咯。”姜二则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苏娘子,你这琉璃物件个个精美,惹得众人眼馋,可得小心着别让人惦记上。”苏盼盼忙笑着应道:“多谢二位官差大哥操心啦,我自会小心的。今日也多亏了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啥样呢。”苟剩和姜二离开没多远。“二伯嫂,我送送两位官爷。你帮我照看一下。”苏盼盼让沈茹帮她看着琉璃物件。:()分家就分家,我有系统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