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在儿子后面的小孩,林舒然头都大了。合着你俩拿着炸串去拐孩子了?“这是谁家孩子呀?你们把他带回来有跟人家家长说吗?”林舒然见小孩眼生,不由得问道。小孩看起来三岁左右,安安静静,顶着一个西瓜头躲在皮皮身后,不说话只啃着手里的炸蘑菇。还是个贪吃鬼,林舒然轻笑。“小乖是大树的孩子,我们跟大树说过的。”冻冻认真点头。林舒然挖挖耳朵,“是哪个大叔吗?”“大树!是绿绿的大树。”冻冻急的用手比划一个大圆圈,指了指院子里的树。原来自己没听错呀。“可是你们为什么觉得他是大树的孩子呢?大树生小树,一般不能生小孩哦。”皮皮:“可是他就是大树的孩子,一直在树底下,我们每次见到他都是这样。”林舒然失笑,耐心跟两个孩子解释。“不是这么算的哦。你看爸爸和妈妈生了你们两个,隔壁的叔叔阿姨生了壮壮,小孩子是爸爸妈妈生出来的。而这些花草树木生出来的也是他们自己的缩小版,不会生出人哦。”林舒然没有跟他们普及生物学,只用最简单易懂的方法先让他们搞清楚,后面慢慢讲故事一点点渗透。“那……小乖会不会是小树变的呢?”皮皮提出疑问。“问的很好,目前还没有树变成人哦。”林舒然此时察觉到一些不对,这个小孩进门之后一直在啃蘑菇,没有跟她们互动,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小朋友,告诉阿姨你几岁了好不好?”林舒然蹲在西瓜头面前,夹着嗓子问道。“妈妈,小乖不会说话。”冻冻连忙跟妈妈解释。“那用小手手比划一下好吗?”林舒然表现的期待又有耐心。可是小孩仍然没有搭理她,依然啃着手里的蘑菇。林舒然心里咯噔一下。“宝宝们,咱们先跟着小乖去树下等他的爸爸妈妈好不好?找不到孩子爸爸妈妈会着急的。”皮皮冻冻思索片刻点点头,一人抓一把串牵着小家伙出门。林舒然跟在后面观察几人的相处。她发现西瓜头对外界反应很迟钝,有时候脚下的石头都会绊一下,他丝毫不在意继续走。皮皮冻冻叽叽喳喳跟他讲话,他只是听着没有回应。偶尔会用热烈的眼神看着炸串,这时细心的皮皮就会递给他一串,西瓜头接过继续认真啃。林舒然:好特别的吃货。到了大树下,没有人在找孩子,林舒然只好带着三个孩子在这里等。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林舒然拿出纸笔留下家里的地址,写明西瓜头的去处。走到半路上遇到回家的萧景,手里提着三串糖葫芦。“哇!爸爸买糖葫芦了!”冻冻围着萧景上蹿下跳。萧景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又看了看小孩,“这是谁家的孩子?”林舒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儿子领回家的。”递给林舒然一串糖葫芦,剩下两串给皮皮和冻冻。“你们的朋友自己招待。”林舒然笑着接过,递到萧景嘴边。“你先尝一颗甜不甜。”萧景笑着咬下最上面的山楂,“甜。”皮皮:“爸爸,我这个是酸的。下次你先尝尝,给我买甜的那根。”林舒然哈哈大笑。一直到七八点钟,才有人上门找孩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女人露出一副歉意的微笑。“今天很晚了,改日我们再登门拜访。”这对夫妻看起来是一对高知分子,但他们在林舒然心里显然不靠谱。然而拉一下孩子,没动。女人尴尬的笑笑。林舒然警惕地观察两人,面相上跟孩子相似度很高,但也不排除伪装的嫌疑。“孩子可能还没玩够,要不先进屋坐坐?”林舒然给萧景使了个眼色,继续跟两人寒暄。“不了,我们刚下班,见孩子没在家急急忙忙就过来了。”女人解释道。见萧景守住门,林舒然再次问道。“可是孩子跟你们好像不是很熟,我也不能放心把孩子交给你们,万一……”男人惊讶的挑挑眉,心里对林舒然却很赞赏。“谨慎些是应该的。”压下妻子的不满,男人介绍他们的情况。“我和我太太都是研究所的研究员,我叫万鸣,我妻子是钱礼,我儿子叫万幸,我们两个工作繁忙确实疏于照顾孩子,孩子年纪小不太记事和我们生疏也正常。”林舒然见他言辞恳切,也放下了怀疑。“孩子这么小,就算工作忙也不能就把孩子扔在家里,我儿子说你家孩子总是一个人在大树下,这太不安全了。”林舒然不是多嘴的人,但身为父母她也不希望小孩遇到什么危险,不由得提醒。“鸣哥,你妈不是一直在带孩子吗?怎么可以让幸儿自己待着?”钱礼听到这脸色难看的吓人,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这么晚不打扰了,我们先回家,谢谢你的提醒。”万鸣右手抱起儿子,左手牵着妻子离开林舒然家。晚上睡觉时,林舒然跟萧景说起这个孩子。“我看这个小孩有点自闭,对外界反应和平常孩子不一样。”萧景对医学不懂,皱皱眉,“那皮皮冻冻和他玩有影响吗?”身为父亲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孩子的安全。“这个倒是没什么影响,就是可怜那个孩子。爸妈工作忙不管他,又摊上一个不负责任的奶奶,唉~”萧景搂紧林舒然,亲了一口。“别想人家的家事了,多想想我。”林舒然:“嗯嗯嗯,一直都在想你,每时每刻,吃饭在想睡觉在想,做什么都想着你。”萧景不满,“老婆你好敷衍。”“你就说满不满意吧!”林舒然拧着萧景腰侧。“满意满意。”“老婆好摸吗?”“唔……”林舒然:后悔,非常后悔,特别无敌后悔。:()穿书七零吃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