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蹙起的眉微不可查地挑了挑,脸上倒是没有多余的神情,认命一般说道:“我和他早已经结局了。”
“我也就是閑的,管你干什麽,随便你吧,你简直比齐泽还难聊。”
眼看今晚劝不下去了,唐言一转身带着人往楼下清吧走,嘴里还不忘念叨齐渊。
“照目前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等我抱上孙子,你可能依然是搁浅状态。”
唐言一出行向来浩浩蕩蕩,一大群人跟着他去了楼下,空旷露台上只剩下稀疏几个护卫,中间餐台孤零零坐着个身姿挺拔的齐渊。
餐台中间晶莹剔透的水晶花瓶中漫不经心插着一株垂露玫瑰,嫣红玫瑰在夜色灯影中美得不甚踏实。
玫瑰花型饱满,色泽豔丽,只是香气不显。须得拈花凑近,待到润泽凉意掠过鼻尖,才能让馥郁芬芳沁入心脾。
修长的冷白手指拈起娇豔花朵,在灯下慢悠悠转动,光影流转间,齐泽凝视着手中玫瑰沉吟良久,眼底幽暗深沉。
晚上十点,唐言一正和别人谈着正事,齐泽突然冒出来,兇狠地盯住对方。
他一身煞气毫不遮掩,直盯得对方冷汗淋漓,对唐言一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早听说唐言一身边有个绝顶高手,手上人命硬盘都装不过来,没想到谈个小生意而已,居然用得上这样威胁人,对方赶紧找了个借口溜走。
唐言一尴尬地看着人家僵硬起身,到了门口恨不能拔腿就跑,无语地揪住齐泽衣领将人拉低。
“你能不能别这麽跟着我,很烦啊。”
齐泽小狗似的望他:“就是要跟着你。”
瞧他忠犬护主的坚定神色,唐言一想起的确是自己一开始就对他说,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保护自己。但没想到齐泽这种低智商人群如此认死理,贴身保护越缠越紧,甩都甩不掉。
在他荣升玩具后被自己玩来玩去,玩得爽了更是不得了,居然学会了吃醋争宠,很是霸道。
唐言一看了一下周围,人不少,怕他闹起来,只能轻声诓:“这里很安全,你该去陪条条睡觉。”
齐泽是个死脑筋,认準的事,哪里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他睡了,该你陪我睡了。”
唐言一听了板起脸,反手推他:“我很忙,没空理你,离我远点儿。”
刚才还揪着自己拉近,分明闻得见香香暖暖,怎麽突然又要推开?
凭什麽!
齐泽低头看着唐言一用力推他的手,一点点委屈失落转瞬即逝,直接发疯,愤怒捶桌:“忙着陪别人,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