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差点让他霸占别人的位子。
等晏别醒来就同他说吧。
温清川虽然这般想着,但还是贪恋了这一刻的闲愉,只一瞬就好。
下一秒,晏别便睁开了眼睛,他似乎还有些没清醒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很快便往后一躲,避开了温清川抬起的手,眉头也紧皱起来。
温清川有一瞬间的怔愣,只一瞬,腰间的手便被收回,待他再回神是,晏别已然下床背身不去看他。
“既然醒了,就做好你身为奴仆该做的,来替我宽衣。”
温清川直起身来,手恰好撑在晏别方才躺过的位置,还残留余温。
看来是被厌恶了。
那半梦半醒时,紧紧相拥时,他梦里在想着谁呢?
温清川垂眸看向自己泛白的指尖,轻声说道,“是。”
明了
寝殿内。
温清川将被褥掀开,从床铺上下来看到地面上的火盆时,微微蹙眉。
那地上放了足足五个火盆。
他去架子上拿衣服时扫了一眼屋内,发现门窗紧闭,像是怕外面的风进来似的。
若他没猜错的话,这是晏别的寝殿,此地应算得上鸠千夜内最适宜的地方,不似炼狱之地如此炎热,也非落回天那般极寒。
怎么会在房内放五个火盆,还盖了两床被褥。
他不记得,晏别是怕冷的体质。
“你就穿这给我宽衣吗?”
明显带着不悦的声音传来,让温清川一愣,随即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再普通不过的里衣。
温清川一时之间拿不准晏别的主意,抬头看向晏别。
“啧。”晏别见他在那呆愣地站着,将他手中的衣服接过来,然后让侍从重新拿了一件衣服,甩在了他身上。
“就穿这一件衣服同我宽衣?”晏别弯下腰,凑到温清川面前。
温清川看着骤然凑近的脸庞,呼吸一滞,心跳如锣鼓喧嚣,震得他听不到别的声音。
晏别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捻住他锁骨处的一缕头发,轻笑一声,话语里尽是玩味,“怎么,想让别人认为堂堂上清仙尊是我的身下玩物?”
只一句话,就将温清川全身血液凝固住,方才喧嚣的胸腔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
温清川忽然有些想笑,明明知道他同晏别共处一室便足以让人误会,如今他又穿得如此轻浮,又平白给谣言盖上章。
他倒是真成了那城府极深,不择手段破坏别人情谊的小人。
方才的话语,对温清川而言是赤裸裸地羞辱。
晏别静静地看着温清川,想在他脸上看出点反应。
他认为温清川该是愤怒的,将他的手拍开,高声痛斥他,再或者是直接甩他一巴掌。
毕竟,他是那个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的上清仙尊,怎会容忍别人这般羞辱他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