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大雪过后,整片草原几乎已经见不到绿色的植物。
放眼望去雪白刺眼,在这寒风凛冽的环境下,食物成为每个草原上所有生物存活下去的首要条件。
这是一匹来自草原深处的狼,它银背黑尾,体型壮硕,看起来比一匹成年公马也不遑多让。
这样一头可怕的掠食者一般不会独自出现在野外。但很显然它没有同伴。这是一只孤狼。
作为群居性动物,狼这种动物一旦离开同伴就意味着,无法协作捕食,就像失去双手的人很难用刀叉吃饭一样。能否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存活下去,需要很大的运气。
饥肠辘辘的它反复舔舐几天前吃剩下的野兔的白骨,希望从中能榨出最后一丝肉味。在又一次失望后,它仰天咆哮。
傍晚,洛桑家。
喂!阿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这都两天了,人家好想你啊。桑籍从阿妈手中抢过手机撒娇道。
诶呦~我的宝贝女儿,阿爸,也想你啊,可是现在没办法啊。白天的大雪已经把回家的路封住了。看来只能等明天再看情况了。实在不行,我就只能绕路回去了。
洛桑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嗯,那好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人家,人家~好想你~。
洛桑立刻心领神会答道:嗯!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让我最美的格桑花着急呢。最晚明天晚上,阿爸一定到干到家。
放下电话,吉玛白了自己女儿一眼,瞧你那小贱样,还人家好想你。我看是你下面的小嘴想你阿爸了吧。
桑籍轻拍这吉玛圆鼓鼓的肚皮,轻轻的亲吻一口。道诶呦~阿妈,你不要吃醋吗,人家是真的想阿爸了吗。
还敢狡辩,你看你,下面水都流出来了。吉玛拍了一下女儿赤裸的小翘臀。桑籍连忙不好意思的用手擦了擦,岔开话题道:话说回来,阿木尔怎么这么慢,检查个马圈而已怎么这么长时间。
寒冷的夜里,阿木尔的脚印深深地印在雪地里。干爸不在家,检查马圈的活自然落在他的身上。这群马可是他们一家赖以生存的活计,不容有失,所以他检查的特别仔细。
正待他往回走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狼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处的黑暗。汪!汪汪!小狼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异常,拼命地叫着,浑身的毛发微微扎起,同时露出森白的牙齿。
不对!阿木尔转身,仔细观察着远处的黑暗,那里似乎有什么动静。果然这时,马匹嘶鸣,整个马群都紧张起来,不停的有马匹人力而起显得焦躁异常。
阿木尔仔细倾听。不好!遭了!他连忙抽出随身的藏刀,那是一把他从小随身带着藏刀,平时只是用来吃饭时割肉用,现在已经被他牢牢的我在手里。小狼也随着阿木尔动了起来。一人一狗快速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待得阿木尔临近以后,赫然发现,一只银背黑尾的巨大野狼,正一口咬在一匹小马的脖子上。看体型阿木尔判断这应该是一头年纪很大的老狼了,按这个体型来说,马圈的栅栏确实拦不住他。
阿木尔快速上前,他想趁着野狼咬住小马的时候给它来上一刀。可没想到,野狼竟果断放弃了小马,同时用一双泛着清冷绿光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来人。它缓缓裂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粘稠的口水从嘴角滴落。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显然它在发出致命威胁。
小狼这时很聪明的和主人拉开一段距离,一人一狗形成掎角之势,不管任何一方受到攻击,都可以很快的支援对方。
阿木尔手握藏刀,一步步向前,同时口中发出呼啸,想要逼退野狼。见到来人不听警告,野狼龚起背部,牙齿微张做出进攻的动作。
就在这时阿木尔的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喊声:阿木尔让开。紧接着嘭的一声枪响传遍整片草原。
阿木尔回头,不由得一愣,只见干妈吉玛,手持猎枪身披一件厚皮袄,只是皮袄敞着怀,里面全身赤裸着。小腹高挺乳房微垂,阴部依然光溜溜的像个小馒头。
怀胎六月,吉玛竟然还能如此剽悍,这还要归功于草原的血统,在草原上女人发起飙来连男人也要退避三舍。这一枪吉玛并没想打中野狼,毕竟一旦打中很有可能鱼死网破。一般草原上遇到狼群,只要开上几枪就可以把狼群吓退。
可显然她失算了。这并不是狼群,这是一只孤狼,一只没有退路饥不择食的孤狼。在这种环境下,它别无选择,唯有孤注一掷。野狼瞬间把目标转移到对它威胁最大手中拿着猎枪的大肚子女人身上。
它毫不犹豫瞬间加速。奔向吉玛。吉玛也慌了,她万万没想到野狼竟然不退反进。连忙又开出两枪。
砰~嘭连续的枪声,在草原炸响。
可野狼也是十分狡猾,它一路以之字形奔跑,不断跳跃,避开射向它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