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新一发过去,就觉得这问题特别刻意,很想撤回。
苏正珺他们三个却说:“对对,就这么发。”“问他,一定要问。”“亲口问!”
严律很快回:【当然没有。】【怎么问这个?】
苏正珺他们三个看见严律的回复,鼓掌的鼓掌,道好的道好,何景新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
“你就回他‘没什么’。”
三人又开始场外指导。
“对,说你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的。”
何景新依言回复。
祁浩这时道:“你再问他喜欢什么样类型的。”
“不问了吧。”
何景新捧着手机:“我哥平时真的挺忙的。”
朱墨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管他忙不忙,你就这么问!”
“现在是你喜欢他,又不是他喜欢你。”
“你不这么问,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
……
总之,自从何景新跟寝室里坦白他喜欢严律后,另外三个就当上了狗头军师,有的没的就给点建议出来,全然忘了他们自己的感情经历“丰富”到至今为零。
而后面几天,严律不在,何景新独自在学校,完整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心有所属的“七上八下”——
这边上着课,突然收到严律发来的消息,何景新课不听了都要偷偷回;
图书馆或者空教室看书自习,看着看着,何景新就会想到严律,手机跟着摸出来,想给严律发消息,可他一有些不知该发过去什么,二又怕严律在忙、影响他上班。
一天至少想严律八万遍。
接到严律的电话,何景新叫着“哥”,满脸甜滋滋。
等到晚上,寝室座谈会聊起,苏正珺他们又要给出各种不知能不能行得通的主意。
何景新明明知道这是三个臭皮匠,可听听,又奢望三人能赶上诸葛亮,脑子里还禁不住晃过严律的身影,幻想着是不是有朝一日他真的会和严律在一起。
就这样心绪起起伏伏地过了一周,周末,因为突然非常想见严律,何景新自己订了张机票,飞了回去。
等出机场、上出租车了,何景新才给严律发了消息,问他这会儿在哪儿。
【公司。】
严律回:【怎么了?】
何景新坐的是一大早的飞机,这会儿还没到中午。
他问:【中午能空出来吗?】
严律:【空得出来。】
何景新捧着手机坐在出租车后排笑了笑,这才道:【我回来了,刚出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