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宴庭面色冷肃,眼里闪出一抹冷光,尖锐的视线直直和辛色微交汇。
辛色微冷笑一声,靠回了座上:“我就是提个醒,秦巷这人我也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老头能不能接受,他一向古板你知道,他宝贝儿子要给他带一个男媳妇回家,你说他会不会疯?”
“嘁,你当我是你。”
辛宴庭不屑一顾,迈开长腿往自己车里一坐,懒得理会辛色微。
坐进车里,修长的脖子连着下颚,被车内的灯光照了半面身子,辛宴庭整个人都透着股清冷矜贵,脸上却慢慢拂了笑,马上给秦巷打电话。
辛色微坐在车里看后视镜,身后那辆车开得不急不慢,紧跟在她身后。
她翘腿坐着,大拇指划了划下颚,问司机:“刘叔,你觉不觉得二少像变了样。”
司机想了想,答:“有吗,兴许是变了,大小姐心里有数就行。”
辛色微把手摊开,搭在座架上,声音拉长:“变了,大变了样,话多了,脾气变好了,以前随随便便两句话都能把他激的跳脚,现在说五句都不管用了。”
刘叔:“……大小姐,你就爱开二少玩笑。”
“谁跟他开玩笑,切。”
顶楼餐厅。
辛宴庭在侍者的带领下上了楼,越过一片片草地灯光,在靠近帷幕一样的星空顶下看见了一道身影。
秦巷转过身来,往上撸了撸衣袖,长身玉立,两条腿站得笔直,又细又长,迈开腿朝他走来。
为了今天这顿生日宴,秦巷来的时候特地拾掇了一番,灰青色定制西装,还打了个小领带,不要太正式,可和辛宴庭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钢琴声阵阵传开,前方场地上又是鲜花又是气球。
辛宴庭被这阵仗逗到,堪堪站在原地,等着秦巷向他走近。
秦巷眼里的惊艳压都压不住,辛宴庭嘴角扬笑,他就知道,他看见他会是这副死德行。
今天出门,他特意搞了个大背头,把头发全梳上去,长身的西装外套往里又掐了两寸腰身,胸膛上挂了一溜串吊坠,低调又奢华,处处都是心机。
更不要说临上楼前他还把领带抽了,解了两颗纽扣,故意将脖颈露了小半。
果不其然,秦巷幽幽的视线从他头发丝旋到他脚底,又从他脚底溜上来,定在他脖子上,好像还吞了一口口水。
秦巷像第一次见他似的,吞吞吐吐,脸上压不住的笑,面颊还带了红,把话说了出来,声音也是柔柔的,柔到辛宴庭心里去了。();